金徽听完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靠,大九,你咋知道这么多事的?你不会告诉我是你们家仙家告诉你的吧?’
我看着金徽这副样子,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说:“先说好,这顿饭,你请不请?要是请?我再和你说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金徽哪儿还顾得上犹豫,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请!必须请!地方你随便挑,现在走都成!”
我听完摆了摆手说:“今天可不行,刚给你看了卦,我们家老仙有规矩,给人看卦办事不能吃人家的饭,过几天再约也行。”
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其实懂这么多,有仙家点拨,也有的是自己慢慢学,外加看书什么的。
还有就是,我没出堂之前,我不是跑了附近不少堂子吗,也去外面见识过不少同行,同修和老修行。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尤其仙家这一行,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和定义,谁都说自己对,再加上我也知道,一家堂口一家法门这句话。
所以当时我转这些香门的时候,你们都觉得我在玩,其实我是在偷偷的学习别人的东西。
干咱们这行的,看卦和聊天的时候,不自觉就会把自己的办法和想法露出来,慢慢的就攒下来东西了,而且有些老修行,你一去他们就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有的还会看完卦把你留下来教你东西。
就比如陈家柳那个大姨,我到现在我都感恩她,因为我去了她那不少次,每次我从她那走,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金徽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带着坏笑说道:“那你上次跟附近那个香门打起来,你说说你学着啥了!”
我听完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谁跟她打了?我就是跟她掰扯几句,噎得她没话说而已。
那会儿她啥都没说出来,就硬拦着我要钱,不给钱不让走,还非说是仙家让要的,说我要是敢不给,出门就得倒霉,被车撞死。
我当时刚出堂没几天,心态还没现在稳,哪儿惯她这臭毛病?”
我直接就跟她说:‘那你整死我吧,我反正也不想活着了。’”
“结果呢?” 金徽忍不住追问。
“结果我给他仙家掐下去了,最后我给了她一百块钱卦金,就走了。” 我摆了摆手,语气又松了下来,“不过也算没白闹这一场,从她那儿我也算学了个教训。
做人做事都得靠谱,别张嘴就来;干咱们这行更不能靠威胁人,有啥事儿直说就完了。
虽说靠威胁恐吓能挣着钱,但真碰上我这种混不吝的,那真是白搭,我可半点不惯着这毛病。”
金徽听完,连连点头附和:“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以前总觉得你去找那些仙家,就是图个新鲜玩闹,闹了半天你是在里头学真东西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个了,咱先聊聊你身上这只大鼋该怎么办。
你一会儿回屋,在堂子前点上香,问问你家的仙家,愿不愿意让这位鼋仙留下。”
金徽一听,烦的揉了揉头说:“我哪儿能留啊!你快帮我写道‘送仙家回山表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