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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006章 中秋特别篇(无关)(1 / 2)

清晨的薄雾刚被初秋的阳光驱散,带着清冽草木香气的风就灌满了神仙渡的街巷。

空气里隐约浮动着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甜糯气息,丝丝缕缕,勾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中秋节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楼下一派忙碌又欢腾的景象。不羡仙酒楼前支起了长长的案板,平日里扛货的熊大、精明的广胡子,还有针线活极好的大娘,此刻都围在那里,手上沾满了白白的面粉和油亮的馅料,正热火朝天地……做月饼!

“少东家!早啊!”监工裴酿正仔细指挥着几个小伙子把做好的月饼初胚往烤炉里送,抬头看见我,咧嘴一笑,露出常年被烟熏火燎的微黄牙齿,阳光下格外亲切。

“裴叔早。”我点头应着,目光扫过熊大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正小心翼翼地捏着一个小巧的兔子造型月饼,旁边的广胡子则在吹嘘他见过的一种特制的五仁馅料配方何等绝妙。

楼梯响起轻快的、几乎跳跃的脚步声。

没等我回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像炮弹一样撞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老大!老大!”红线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清亮悦耳,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

她穿着干净的、由渡里各家婶娘阿姨用零星布头拼成的百家衣,红得格外夺目。小而结实的身体里蕴藏着让整个神仙渡都活跃起来的能量。

头顶那两个用红绳扎得紧紧的冲天揪,随着她仰起的小脑袋摇晃着。“你看元姨姨她们做的糖画!有这么大的兔子!”她踮起脚,努力用小手比划着一个夸张的大圈,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

“老大,我们等会儿也去做月饼吧?然后去河边钓鱼!晚上就能边看月亮边吃了!寒姨说了,今晚有好——大好大的烟花!” 说“烟花”两个字时,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充满了对晚上的无限憧憬。

“好,都依你。”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那冲天揪扎得真是结实。

“红线!小丫头别缠着你家老大,快来帮我搅拌馅料!”不远处传来元甜甜清脆的喊声。她和元咸咸这对性格同样泼辣的双胞胎姐妹,平日里各自摆着一个甜食摊和咸食摊,对着吆喝打擂是神仙渡一景。

今日也联手在月饼案板旁支了个小摊,专门做一种晶莹剔透的桂花冰皮月饼,吸引了不少小孩子,连同路过的几个绿林大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来啦甜姨!”红线脆声应着,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腿,像只欢快的小雀子飞奔向热闹的人群,一路上不忘跟这个伯伯、那个姨姨打招呼,把整条街的节日气氛都搅得更浓烈了些。

刚想转身下楼,一个蓝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侧栏杆边,负手而立,望向渡口的方向。

“江叔。”我一点没被吓到,习惯了。他就这么突然出现,又或者一直都在,只是你察觉不到罢了。

一身利落的蓝色劲装纤尘不染,腰间佩剑古朴无华,整个人如同远山寒潭一般沉稳寂寥。那双眼睛看过来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我的招呼。

是啊,这样欢腾的日子,他的存在就像一条清冷的溪流,静静流淌,不声不响,却让人莫名感到心安。我知道乱世里,有这样一位高手隐匿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守护,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刚走到酒楼门口,一阵带着酒香和火灶气息的热风就扑面而来。

“哎哟!我家贵客醒了?”带着浓烈笑意的声音响起。寒香寻寒姨倚在雕花的门槛旁,一身正红色的织金锦缎华服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眼间尽是逼人的光彩和火一样的热情,与一墙之隔静静临风的江叔形成鲜明对比。

她是这不羡仙酒楼的灵魂,八面玲珑,风姿绰约,一颦一笑都带着江湖儿女的爽利。

“昨晚捞的几尾肥鲈鱼,郑师傅用今年新采的桂花给醉上了,中秋夜里开坛,那滋味儿…啧啧啧,就等着你这张嘴来尝了!”她嗔怪又得意地瞥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马上要入锅的鱼片,“还有暗格里我封了三年的‘离人泪’,要不要来两口?”

“寒姨的手笔,自然是不会放过。”我笑着应承,走进酒气氤氲、人声鼎沸的大堂。

来自各地的江湖朋友早已三三两两落座品茗论酒,见到我都纷纷抱拳招呼“少东家”。气氛热闹又祥和,仿佛外面的兵荒马乱都与这座名为“神仙渡”的孤岛无关。

午后没去钓鱼——红线被元家姐妹的糖画和摆满案头的各色月饼吸引得走不动道。倒是后院酿酒坊那边传来了吵闹声。

原来是在玩“投壶”。只不过,投的不是箭矢,而是一颗颗拇指大小的圆润糯米团子!规则是:将糯米团子投入房间尽头一个直径不足半尺的小瓦罐里。

而发起人,正是刀哥。

这西北来的糙汉子,敞着皮袄的前襟,露出一片古铜色的坚实胸膛,正撸着袖子,碗口粗的手臂肌肉虬结,手里捏着一个糯米团。

他面前的地上,已经七零八落地滚着不少没投进去的“失败品”。围观的几个年轻武师和裴酿他们哈哈大笑。

“啧!他娘的!小寡妇穿针么?这么难!” 刀哥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喝多了酒。他掂量着手里的糯米团,眼神却又准又稳。

周围人起哄:“刀哥!不成可就得请客啊!再开三坛好酒!”

“放屁!老子五岁就能用飞蝗石打麻雀眼!投个这玩意儿……”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甩!唰!那小糯米团子化作一道白影,又快又平又直,精准无比地——“哐当”一声!撞碎了那个可怜的瓦罐口沿半个边。

“……百、步穿杨?穿你姥姥!还不快给老子换缸!”刀哥愣了一下,随即老脸一红,叉腰破口大骂起来,惹得众人更是哄堂大笑。

红线拍着巴掌笑得最大声,恨不得跳起来:“刀哥耍赖!赖皮!赖皮!”一时间,后院笑骂声、起哄声、讨酒声混作一团,连空气都醉了三分。

…………

傍晚时分,整个神仙渡的人都涌向了渡口南边那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架起了高高的熔铁炉子,炉火熊熊,映得半边天都金红一片。

几条壮汉赤裸着上身,皮肤上汗水被火光映照得如同涂了层油彩。他们奋力将融化的铁水舀出,盛在特制的凹形木板上。

裴酿深吸一口气,对着熔炉旁一个胡子拉碴、抱着膀子闭目养神的大汉喊:“刀哥!差不多了!”

伊刀猛地睁开眼,火光在他眼睛里跳跃燃烧。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纵身跳上旁边一个石墩,声如洪钟:“臭小子们!都躲远点!看好了!”

没等众人反应,只见他抄起一根浸透了水、碗口粗的柳木棍,对着裴酿刚刚舀起、奋力泼向半空的一大勺滚烫金红铁水,使尽全身蛮力奋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