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语,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此时二娃推门而入,“老板,打扫完了。”
陆桂芳趴在窗口瞧了瞧,“嗯——不错,念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就不扣你的钱了,跟后面的老汉说一声,再炒俩下酒菜。”
“得嘞。”二娃乖乖朝后厨走去,路过冷清秋雪的时候后者冷不丁的出手,拳风呼啸,奔着二娃面门扑去,二娃侧头躲过,脚踏天罡步闪至一旁。“老板你看。”
陆桂芳瞪了他一眼,二娃只得走进后厨。“这位姑娘是信不过我?”
冷清秋雪:“这样一间客栈,不得不引人起疑啊。”
陆桂芳走向五人方才吃饭的那张桌子,菜还留有余温,陆桂芳又开了一坛酒,示意众人坐下说话,但无人理会,她只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
她喝了口酒后,看着冷清秋雪,“姑娘信不过我大可以去皇城司查卷宗,我这客栈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给官府报过的,来历自然也清楚,你们来找谁我也知道,我也知道他在哪。”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尘玉瘦右手已经握上剑柄,与此时正在二楼打开门缝偷听的上官婉庭一样紧张。
冷清秋雪等人也是进入了备战状态,特地换了便装来的几人轻松被人看穿了来历,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陆桂芳蹙起了眉头,发觉现在的后生精神紧绷的很,“紧张什么,在座的几位算不上友,但绝非是敌人。”
她指着秦道元和冷清秋雪,“呼吸三长两短,标准的制式功法,你二人武器又不同,女娃娃会在三长两短中偶尔多加一短,是用剑的好手。进了客栈先看的不是酒菜而是窗户和结构,属于是江湖老手或者经常办案,听口音也是开封的,常平仓现在不会来人,金明池就更别说了,所以你们只能是皇城司的。”
她又指着酒祈风和马朝王汉。“你们仨也是,一个走路把式和手上不自觉地掐算,另外两个一个抽鼻子一个动耳朵,眼神也滴溜溜地转,能跟皇城司坐在一起的,一起出门办案的,只有开封府的那几位能人了,孤云来的擅长作画算卦,另外两位擅长追踪,我说的没错吧。”
酒祈风恭敬作揖,“老板好眼力,在下实在是佩服,那……”
陆桂芳直接将脚也踩在板凳上,似乎这样子是更舒服,“你们就是找神仙渡的少东家的,我听到消息了,我也在找,我们清河的大恩人,怎么能在开封出意外,他人没事,就是有些内伤,此时就在楼上,这位少侠就是护着他来的。”
尘玉瘦直接抽剑挡在楼梯处,“老板,你管的宽了,他们想干嘛我还不知道,上官姑娘——,带他走。”
陆桂芳两个踏步直接飞上二楼,“别忙活了,开封府真想拿人你们也跑不掉,我说了是友非敌,不信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带药。”陆桂芳朝着尘玉瘦使眼色。
秦道元还真的朝自己的怀中摸索去,“你别说,还真有。”他将小瓶子丢给尘玉瘦。
尘玉瘦也是多年在江湖混迹,拿了药也没掉以轻心,对着冷清秋雪等人说道:“你们在楼下等着。”
陆桂芳靠着栏杆,“行了快去吧,不会有错的,知道我的客栈为什么只建这么大吗?因为老娘只能将感知扩散到这么大的范围。你们从进院门开始,我就盯着了。”
尘玉瘦进了屋,将药瓶递给上官婉庭,“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她打开药瓶,香气四溢,“这是……好东西,就是这个,”她直接将药丸塞进惊轲嘴里,让惊轲服下,“看来楼下那些确实是皇城司的没错了,这药是家师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