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纳征礼(2 / 2)

纪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很快恢复平静,点头道:“属下知道。主公是想训练一支专门的杀手队伍?”

“对。” 陈宇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锐利如鹰,“这件事你要秘密进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于谦、刘伯温他们。你去收罗凉州境内 7 到 12 岁左右的孤儿,无论男女,越多越好,找个隐蔽的地方秘密训练。训练程度由你把控,我给你10年时间,我要的不是普通的杀手,是一把能在暗处守护的利刃,是绝对忠诚的死士。”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如果未来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些人,得帮我保护好我身边的人,比如木兰将军,比如于谦、刘伯温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受到半点伤害。你明白吗?”

纪纲心中一震,他虽不知陈宇为何会说 “离开”,却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他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如铁:“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前去操办,定不辜负主公所托!请主公给这支队伍赐名。”

陈宇低头沉思了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的天空,那里正有一只蜘蛛在结网,丝线细密而坚韧,能捕捉到任何飞过的小虫。他轻声开口:“就叫‘蛛网’吧。希望他们能像蛛网一样,悄无声息地守护在暗处,成为最可靠的屏障。”

“是!‘蛛网’!” 纪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随后起身,躬身行礼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生怕打扰到陈宇。

陈宇看着纪纲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身影,心中默默想着:算是为未来我离开做的一点准备吧。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何时会来,但至少,我要确保身边的人能平安无事。他抬手拿起桌上的匕首,那是花木兰昨天送他的答礼,鞘上的 “并肩” 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宇轻轻摩挲着这两个字,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靖安侯府的大门便缓缓打开。陈宇身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着花木兰送的那柄 “并肩” 匕首,身后跟着两队亲兵,抬着盛放 “请期” 礼的红漆木架,朝着花木兰驻守的军营方向走去。

按三国礼制,“请期” 是 “六礼” 中的第五礼,男方需带着聘礼前往女方家中,告知拟定的婚期,征得女方同意,既是对女方的尊重,也是正式敲定大婚事宜。花木兰虽然是陈宇的亲兵统领,可她本身还是一名将领,有属于自己的军营,陈宇便直接将 “请期” 礼送到了军营,也算是入乡随俗,兼顾了她的身份。

军营距离侯府不算远,半个时辰便到了。刚到营门口,守营的士兵便认出了陈宇,连忙躬身行礼,转身去通报。不多时,花木兰便身着青色劲装快步迎了出来,头发用素银簪绾起,脸上带着几分期待,又藏着几分羞涩,见了陈宇,连忙拱手:“主公…… 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来送‘请期’礼的。” 陈宇笑着上前,指了指身后的亲兵,“按规矩,该跟你商量大婚的日子了。” 说罢,他示意亲兵将木架抬上前,打开上面的锦盒 —— 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是写着拟定婚期的红帖,上面用毛笔写着 “建安二年二月初六”,正是开春后桃花盛开的时节;二是一匹上等的玄色绸缎,可用来做新郎的礼服;三是一对玉璧,象征 “君子之德,佳偶天成”。 花木兰看着锦盒里的东西,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接过红帖,指尖触到纸上的字迹,心里暖暖的。她轻声问道:“二月初六…… 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 陈宇摇摇头,语气温和,“还有半年时间,足够准备了。到时候凉州的桃花该开了,办婚礼也热闹,你不是说喜欢桃花吗?” 她低下头,轻声应道:“都听你的。”

这时,军营里的将士们也闻讯围了过来,远远地看着,脸上满是笑意。霍去病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人群里高声喊道:“木兰将军,主公都把请期礼送来了,你就别害羞了!赶紧答应下来,咱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将士们纷纷附和,欢呼声震得营门口的旗帜都猎猎作响。

花木兰脸颊更红,却也没反驳,只是对着陈宇轻声道:“那…… 我跟你回侯府吧?军营的事,我已经交代给副将了。” 陈宇点头,伸手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回走,身后的亲兵抬着木架,将士们则跟在后面,一路送到营门口,还不停地喊着 “恭喜将军”“恭喜主公”。

回去的路上,晨光渐渐洒满大地,路边的草叶上还沾着露珠,映着晨光闪闪发亮。花木兰牵着陈宇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

约莫半个时辰后,靖安侯府的朱漆大门便出现在视野里。门口的亲兵见两人回来,连忙躬身行礼,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三日前纳征礼的热闹还未消散,如今又见主公与木兰将军这般亲近,谁都知道这是凉州的大喜事。走进侯府,庭院里的秋菊还开得热烈,廊下的彩绸虽未撤去,却已少了三日前的喧闹,一切都如常。毕竟婚礼还有半年之久,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就开始准备,陈宇便对着身边的亲兵吩咐:“你先送木兰将军去东厢房休息,把昨日厨房做的桃花酥送去,再备一壶温热的花茶,让她好好歇着。”

亲兵连忙应下:“属下遵命!” 花木兰看着陈宇,眼中带着几分不舍,却也知道他要处理政务,便轻轻点头:“你去忙吧,我在房里等你。” 陈宇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议事结束后,我就来找你。” 看着花木兰跟着亲兵往厢房走去,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陈宇才收敛了眼底的温柔,转身往大殿方向走去,脚步渐渐变得沉稳有力,除了儿女情长,他还有系统任务要完成,明年开春和花木兰大婚完,凉州修养生息一年的时间也到了,是时候为系统中的“扩张:定鼎西北”,“驱虏:靖边拓土”两个任务开始准备了。

半个时辰后,靖安侯府的大殿内已聚满了文臣武将。于谦、刘伯温、管仲三位坐在前排,手里捧着茶盏,却未敢轻啜,显然已察觉今日议事或许关乎军务;岳飞、项羽、霍去病等武将则身着铠甲,腰佩长剑,整齐地站在两侧,神色肃穆;包拯、徐有功等负责凉州各郡的官员,也收起了往日的从容,静静等候陈宇的吩咐。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廊外风吹旗帜的猎猎声,气氛比往日议事更显庄重。

不多时,陈宇身着玄色锦袍,腰系 “并肩” 匕首,大步走进大殿。众人见状,纷纷起身拱手行礼:“参见主公!”

陈宇抬手示意众人免礼,走到高台主位前站定,没有落座,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今日召集诸位,有两件要事宣布。第一件,我与木兰将军的婚期已定在明年二月初六,届时会补办大婚,不仅要让府内热闹,还要让凉州百姓都沾沾喜气 —— 当日会开放侯府部分庭院,设流水席宴请百姓,再分发些粮米,算是与民同乐。”

话音刚落,殿内便响起一阵低低的欢呼声,于谦率先拱手道:“主公英明!与民同乐既能彰显主公仁心,也能让百姓更认同咱们凉州政权,实乃良策!” 其他文臣也纷纷附和,殿内的肃穆气氛稍稍缓和。

陈宇抬手压了压,待殿内重新安静,才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关于明年我之前定好的破虏与扩张。明年开春,我与木兰将军大婚结束后,这两项任务便正式启动。经我深思熟虑,现将兵权重新划分,任命两位兵马元帅,凉州军增加两个番号,分别负责破虏与扩张事务。”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陈宇,尤其是武将们,眼中满是期待与郑重。陈宇的目光落在武将队列中,沉声喊道:“岳飞听令!” “末将在!” 岳飞迈步走出队列,身着铠甲,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严肃地等待陈宇的命令,脊背挺得笔直,像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陈宇看着眼前的岳飞,声音愈发郑重:“鹏举将军,某先前让你统领凉州兵马封你为兵马元帅,这次某赐你‘岳家军’的番号,赐你‘岳’字军旗,凉州所有兵马中,除镇抚司下属兵马与襄武城一万精锐铁骑外,其余兵马你可先挑选三成归为岳家军麾下,后续还可在凉州独立招兵,兵员数量不限,岳家军则全权由你统领指挥。你的任务是‘驱虏:靖边拓土’,明年开春后整备兵马对鲜卑、唐羌发动进攻,我要让西凉左右两侧的广袤土地,皆归入凉州版图,彻底消除边境的虏患!”

话音刚落,大殿内文臣武将皆倒吸一口凉气。于谦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乱世之中兵权便是命脉,主公竟将 “独立招兵、专属军旗” 这等权力悉数授予,这份信任简直是前所未闻!他刚要起身出言劝诫 “兵权不可轻授”,身旁的刘伯温却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指尖在他腕间一按,目光沉沉地摇了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于谦望着高台之上陈宇坚定的神色,终究是按捺住心绪,缓缓坐回座位,只是眉头依旧拧得紧紧的。

岳飞闻言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跪在地上的身躯微微一颤,连抱拳的双手都不自觉地松了半分。他万万没想到主公竟会给予如此重权,那 “岳” 字军旗四字,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自古以来,军队皆以主公分号为旗,独树将旗便是 “半独立” 的象征,这份荣宠背后藏着的信任,让他既惶恐又感激。片刻后,他猛地回过神来,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青砖上,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恳切:“请主公收回成命!岳飞万万不敢受此重任!”

“主公待岳飞恩重如山,此前让末将统领凉州兵马,已是逾格提拔,又赐一千鬼嵬军给末将当亲兵,上任至今寸功未立,已是惶恐。可今日这‘岳家军’番号、独立招兵权…… 实乃僭越之举啊!” 他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态,语气愈发郑重,“兵权者,国之根本,当尽归主公执掌。末将不过是冲锋陷阵的武夫,岂能独掌一军、自树旗号?若天下人见‘岳’字旗而不见‘陈’字旗,岂不会误以为凉州兵权旁落?届时流言四起,既损主公威严,又恐动摇凉州根基,此等祸事,末将万死亦不敢承担!”

他顿了顿,额头再次叩下,青砖上已隐隐见了浅痕:“况且驱虏靖边乃末将本分,即便无‘岳家军’之名,末将亦会率麾下将士死战鲜卑、唐羌,定要护得凉州边境安宁。还请主公收回番号与招兵权,只让末将统兵作战便好,末将此生唯主公马首是瞻,断不敢有半分私念,更不敢受此‘独掌一军’的虚名!”

殿内静得能听见他叩首的闷响,武将们看着岳飞决绝的模样,眼中满是敬佩,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欣然领命,唯有岳飞这般忠直之人,才会在重权面前依旧坚守 “君臣之分”。刘伯温悄悄瞥了于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似在说 “主公识人之明,果然没错”。

陈宇看着跪在下方的岳飞,眼中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多了几分赞许。他缓步走下高台,亲手扶起岳飞,指尖触到他铠甲上的冰凉,声音却温和而坚定:“鹏举不必多言,某知你忠直,正因如此,这兵权交予你,某才最是放心。” 他抬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朗声道:“天下人若见‘岳’字旗,只会知是我陈宇麾下的破虏之师,旗上虽无‘陈’字,可军心、民心皆归凉州,何来‘兵权旁落’之说?”

他转向岳飞,语气愈发恳切:“再者,破虏之事非一日之功,鲜卑、唐羌盘踞边境多年,需有能自主调度、灵活作战之师方能克敌。若事事皆要上报请令,只会错失战机。你有‘精忠’之心,又有领兵之才,这‘岳家军’唯有你能执掌,也唯有你执掌,某才敢放心让你北上驱虏。” 说罢,他朝殿外扬声道:“将‘岳’字旗呈上来!”

不多时,两名亲兵捧着一面猩红大旗走进殿内,旗面中央用金线绣就的 “岳” 字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边缘缀着的玄色流苏随风微动,透着凛然正气。陈宇拿起旗帜,强行塞到岳飞手中:“此旗今日便交予你,望你日后率岳家军横扫虏寇,让这‘岳’字旗成为凉州边境最坚实的屏障,这不是虚名,是某对你的期许,更是凉州百姓对你的托付!”

岳飞捧着沉甸甸的旗帜,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望着陈宇眼中的信任与期许,又看了看手中象征重任的 “岳” 字旗,终是不再推辞。他单膝跪地,将旗帜举过头顶,声音铿锵如铁:“末将岳飞,谢主公信任!愿以‘岳’字旗为誓,此生定护凉州边境无虞,若有负主公、负百姓,甘受军法处置,死而无憾!”

“好!” 陈宇朗声大笑,亲手将他扶起,“这才是我凉州的兵马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