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霍将军!” 薛仁贵喘了口气,擦去脸上的血迹,方天画戟再次举起,与霍去病并肩而立,共同应对吕布与张辽。
而另一边,项羽见徐州军全军冲阵,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不再与关、张四人纠缠,霸王枪猛地横扫,逼退四人后,双腿夹紧马腹,朝着刘备的方向冲去 —— 他竟想直取刘备首级,瓦解徐州军的士气!玄色战马如一道黑影,转瞬便冲到刘备近前,霸王枪直刺而出,枪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指刘备心口。
“兄长小心!” 关羽、张飞同时惊呼,连忙策马回援。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向项羽后背,张飞的蛇矛刺向项羽腰间,试图逼退项羽。赵云与马超也紧随其后,四将再次形成合围,将项羽与刘备隔开。
可项羽却丝毫不惧,霸王枪在手中一转,先格开关羽的大刀,再侧身避开关羽的刀劈,随即枪尖一挑,竟将张飞的蛇矛挑飞,顺势朝着刘备再次刺去。刘备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翻身下马,狼狈地滚到马腹下,才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胯下的战马却被枪尖刺穿胸膛,轰然倒地。
“杀!” 凉州铁骑此刻已与徐州军正面碰撞,玄色的铁骑如摧枯拉朽般冲破徐州军的阵型,铁枪挥舞间,徐州士兵纷纷倒地。有的被长枪刺穿胸膛,有的被马蹄踏碎骨骼,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整个战场彻底沦为人间炼狱。
陈宇勒马立于阵前,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局,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场决战,不仅是为了阻止刘备返回徐州,更是为了修正偏离的历史轨迹。可看着满地的尸骸与鲜血,他心中还是泛起一丝沉重 —— 乱世之中,想要实现一统,终究要踏着鲜血前行。
西凉铁骑的冲锋势头如同下山猛虎,玄色的马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所到之处,徐州军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这些徐州士兵本就已饿了两天,又经过连夜奔袭,体力早已透支到极限,之前被刘备用 “救回四将” 的信念强行撑起的士气,在凉州铁骑的铁蹄下如同薄纸般不堪一击。有的士兵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面对冲来的铁骑,连举起刀枪抵抗的力气都快消失;有的刚想转身逃跑,就被马蹄狠狠踏在背上,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成了战场上最绝望的音符。 战场西侧,霍去病与薛仁贵正奋力抵挡吕布和张辽的夹击。吕布处于 “无双” 状态,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逼得霍薛二人连连后退,可眼角的余光却不断扫向四周 —— 徐州军的士兵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青色的战旗倒了一面又一面,原本凝聚的阵型早已溃散成无数小股,被凉州铁骑分割围剿。他心中清楚,徐州军大势已去,再撑下去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张辽!快撤!” 吕布突然暴喝一声,方天画戟猛地一记横扫,霍去病和薛仁贵赶忙举起手中武器抵挡,只见”铛“的一声巨响,霍去病和薛仁贵双手都被镇麻,薛仁贵本就受伤的肩头又是溢出大量鲜血,不过吕布竟未再扩大战国,随即他伸手一把抓住张辽的战马缰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再不走,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张辽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战场,又看了看远处被项羽压制的关羽、张飞,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放弃了救援的念头,跟着吕布调转马头,朝着西侧的荒野疾驰而去。两人身后,仅剩下几百名还能跟上的亲兵,狼狈地跟着他们撤离,一路上不断有士兵被凉州铁骑追上斩杀,队伍越走越短。
另一侧,项羽击落刘备的战马后,并未停下攻势,霸王枪再次横扫,枪风裹挟着力量,将本就气息紊乱的关羽和张飞直接冲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被枪杆扫中,整个人在马背上晃了晃,险些栽倒;张飞则被震得手臂发麻,只能眼睁睁看着项羽朝着刘备的方向逼近。赵云和马超见刘备处境危急,再也顾不得围攻项羽,连忙策马冲到刘备身边,一人翻身下马扶起瘫坐在地的刘备,一人持枪殿后,对着身边仅存的几百名徐州残兵嘶吼:“保护主公!向北撤!”
刘备被赵云扶上战马,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尘土,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凉州铁骑碾压的战场,又看了看被冲散的关羽、张飞,眼中满是绝望,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留恋的时候,只能颤抖着抓住缰绳,跟着赵云、马超朝着北方逃去。身后的残兵们紧紧跟随着,一路上不断有人被追兵斩杀,可没人敢停下脚步,只能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拼命奔逃。
关羽被项羽冲散后,身边只剩下几百名士兵,他看着四处溃散的徐州军,又找不到刘备的身影,心中又急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凉州铁骑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咬了咬牙,提着青龙偃月刀,带着残兵朝着东侧的山林奔去,山林地形复杂,或许能暂时避开追兵。
而张飞则彻底与众人失散,他的蛇矛早已不知丢在了何处,身上的铠甲也被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袍。他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局,又想起刘备的安危,急得双目圆睁,却只能攥紧拳头,朝着南侧的方向独自逃去,那里地势偏僻,或许能找到一条生路。
战场中央,陈宫正试图组织残兵抵抗,他骑着马穿梭在乱军之中,高声呼喊着让士兵们稳住阵型,可回应他的只有士兵们的惨叫和逃跑的身影。就在他绝望之际,两名凉州骑兵突然从侧面冲来,长枪直接架住了他的战马,其中一名骑兵大喝一声:“陈宫!束手就擒吧!” 陈宫还想反抗,却被身后赶来的士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看着被俘虏的自己,又看了看彻底溃败的徐州军,眼中满是不甘,却也只能无力地垂下头。
战场渐渐平静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满地的尸体与兵器上,映出一片惨烈的景象。断裂的枪矛、破碎的铠甲、凝固的鲜血,构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项羽策马回到陈宇身边,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马背上,染红了一片马毛,可他依旧挺直脊背,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对着陈宇拱手道:“主公,末将未能生擒刘备,还请主公降罪。”
陈宇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手臂上、胸前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却依旧神色坚定,他笑着摇了摇头:“项将军已做得很好了。以一己之力对抗关羽、张飞、马超、赵云四名猛将,还能重创刘备军,若不是你,今日也难以取胜。快去让军医处理伤口,莫要留下隐患。”
项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原本冷硬的神色柔和了几分,他躬身应下:“谢主公!末将领命!” 说罢,转身朝着军医所在的方向策马而去。
而陈宇也快马来到薛仁贵和霍去病身旁,他看着薛仁贵那只溢血的肩膀,连忙说道:“薛将军、去病,你们也快去找军医处理伤口!”
薛仁贵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陈宇,脸上立刻浮现出愧疚表情,说道:“末将无能,未能战胜吕布!”
霍去病则是紧捏双拳,眼中满是不甘。他早在酸枣联盟时便挑战过吕布,被其击伤;这次联手薛仁贵,竟又被吕布击退。眼中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让这位少年将军死死咬着牙,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陈宇。
陈宇先是安抚薛仁贵,让他快去找军医,又轻轻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温声道:“去病,你还年轻,不用对自己那么苛刻。我会等你成长起来,堂堂正正击败吕布的那一天!”
霍去病身体猛地一震,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满是泪光。他从未想过,自己与项羽、吕布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本以为在凉州苦练两年,至少能与吕布战个不分上下,可没想到,自己依旧和当年一样,轻易就被吕布击退。若不是有薛仁贵在旁牵制,自己怕是又要重伤。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坚定地对着陈宇说:“主公!末将定不负您的期望!从今往后,我定加倍苦练,日夜不辍,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吕布的首级来见您,证明我霍去病,绝非只能依靠他人庇护的弱者!”
陈宇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心中欣慰,郑重地点头:“我相信你!” 霍去病重重颔首,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军医的营帐疾驰而去。他的背影虽仍带着少年人的单薄,却多了一份历经挫败后的坚韧,仿佛那股不甘与决心,已化作他前行的最强动力。
陈宇勒马立于战场中央,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徐州军背影,又看了看身边分别负伤的项羽、薛仁贵、霍去病三人,心中暗自思忖:“总算是暂时将历史的轨迹拉回了正轨。”可看到他们三人带伤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
他当即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亲兵高声下令:“传我命令!全军就地休整!让军医营即刻扩大救治范围,优先处理重伤将士,轻伤者也需妥善包扎,不得延误;命后勤营筹备木柴与白布,将阵亡的凉州将士遗体收敛整齐,以白布裹身,就地焚烧,待战事结束后,带回故土安葬;派人警戒四周,防止徐州残兵反扑,同时加快速度,派人前往与曹操大军联络,告知此处战况,让他们尽快赶来汇合!”“末将领命!” 亲兵们齐声应和,翻身下马,迅速朝着各个方向奔去,传达陈宇的命令。
很快,战场之上便忙碌起来。军医营的士兵们抬着担架,穿梭在尸骸之间,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将士抬到临时搭建的救治点,剪刀剪开破损的铠甲,烈酒消毒的刺痛声中,夹杂着将士们强忍疼痛的闷哼,却无一人发出哀嚎。后勤营的士兵们则手持铁锹,在战场边缘挖出深坑,将阵亡将士的遗体一一抬入,木柴堆叠其上,随着一声令下,火光冲天而起,浓烟袅袅,映着夕阳,更显肃穆。警戒的士兵们骑着马,手持长枪,在战场四周巡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
陈宇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这场胜利,来得太过惨烈,每一个倒下的士兵,都是为了一统天下的目标而牺牲。他默默在心中发誓,定要早日结束这乱世,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辜负这些将士们的鲜血与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