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模组功率推至临界,系统警报疯狂闪烁,肌肉纤维濒临熔断。他没有攻击,而是将能量转化为微型电磁脉冲阵列,以0.3秒为周期,在周身形成干扰场。每一次脉冲都精准错频,打乱权杖与晶柱的能量共振节奏。
空间锁出现三秒静默。
就在这三秒里,雷煌闭眼。
颅内,坐标数据与伏尔康基因记忆同步回放。原体倒下的瞬间,视线未落向爆炸核心,而是穿透硝烟,凝望远方星域——那一瞬的视觉残像,正是坐标浮现的源头。他不信教条,不信权威,不信所谓的“救赎程序”。他只信那道未完成的视线。
睁眼时,左眼泛起蓝白电光,电弧在瞳孔边缘炸裂。
“我选择,前行。”
话音落,战斗模组骤然回撤,所有能量沉入左臂基因链,激活终极共振协议。地面铭文爆发出刺目蓝光,与体内坐标同步震荡。贤者权杖猛然下压,灵血喷涌,六晶柱合围,空间锁即将重启。
雷煌抬起右臂残端,对准太阳穴。
量子纤维裸露,电浆逆流颅内,直冲缓存区。他要强行将坐标数据写入神经突触最深处,以自我晶化为代价,完成最终封存。
就在接口接触的瞬间——
左臂坐标铭文突然扭曲,血肉中的刻痕开始逆向流动,仿佛被某种外部频率牵引。雷煌瞳孔一缩,基因链自发震颤,发出尖锐共鸣。
那不是贤者的频率。
也不是伏尔康的记忆残响。
而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磁场波形,来自体内,却又像是从极远处穿透时空而来。
他的手臂还在下压,量子纤维距离接口仅剩两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