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凌安。
“你早知道她们是化魔？”
“刚认识那会，是有觉得她们体内有些奇怪的东西，但没有想太多，谁没点自己的秘密呢？直到这次战斗打响，我才听说‘化魔’一词。”
“所以你之前不知道。”
“不知道。”
叶梦脸色稍霁，却也冷哼一声，说了句“糊涂”，便转身离开。
月狐几姐妹纷纷让开路。
不过叶梦没有走远，只是在客厅坐着，感知全部放在了这房间里，一只手的指甲变成粉色，精神锁定着屋里几人。
这是她蓄势待发的样子。
不同于凌安那副糊涂的样子，她是真正接触过毁灭城市的化魔的，别看月狐的几个女生人畜无害，一旦失控化魔，她也难说能全部镇得住。
若不是从城防局得知，几女的大姐在化魔时仍有一些理智，最后还恢复原样，她早就把这几人都给杀了。
凌安听着客厅里的动静，无奈地摇摇头。
“抱歉，我老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她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凌安说。
然而，月狐几女却是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别看进来之前，如何呼喊着让凌安帮忙，如何呼喊着让他救救大姐，可真正对上凌安，全都熄了火。
在几女眼中，早已把凌安当做了自己人，可越是接触，越是有好感，她们心中其实越不安。
化魔。
这两个字就跟诅咒一样，陪伴着她们，让她们对凌安越认可便越排斥，越喜欢便越抗拒，她们不止一次想过要坦白。
可最终都没人开口。
不开口，还能做好朋友，若是控制得稳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旦开口，凌安可能会离她们而去，更甚者……消息被传出去，她们也将迎来灭顶之灾。
正因如此，她们一直隐瞒着。
如今凌安已然知道，她们心中都像一块巨石落地般释然，随之而来的便是茫然和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凌安。
想到这，晓月、柔月，两个和凌安关系最好的，心中一阵揪痛，默默低下头颅，神色黯淡，嘴唇抿得发白。
其他四女也都沉默着，不敢直视凌安。
凌安见状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我睡一觉起来，你们不认了？”
“我们……是化魔，你已经知道的。”柔月开口。
其他几女听到“化魔”二字，浑身本能地抖了抖。
凌安反问：“然后呢？”
“啊？”几女呆了呆，一脸疑惑。
凌安还想说话，可刚刚睡醒，喉咙沙哑得跟要撕裂一样，只想喝水，手指碰到戒指，想拿水出来，却觉得脑袋隐隐刺痛，跟针刺一样。
连点精神力都调动不了。
“晓月。”
“啊？”
“别啊了，给我倒杯水，柔月，你来扶我一下，你们几个，也都坐。”
说罢，凌安抬起手。
见他面色惨白，神态萎靡，柔月急忙上前去搀扶，坐到一张椅子上，又接过晓月递过来的水，猛灌了好几口，才感觉活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凌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