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发现霉麦多在捆心,恍然大悟:“定是收割时捆得太实,潮气散不出去。” 他当即把验丰尺改了用途,用尺尾的铁钩挑松麦捆:“以后收麦得留透气缝,宁慢三分,不霉一粒。” 孟春则找来干谷壳,垫在霉麦底下:“祖母说谷壳吸潮,比艾草还管用。”
忙活至深夜,霉变麦总算处理妥当。王大叔蹲在火堆旁烤霉麦,忽然眼前一亮:“这烤焦的麦粉能做记号!” 他用麦粉在粮仓门上画了防潮符:“既除霉味,又好记验麦日期。” 小石头也学着在自己的储麦罐上画小记号,歪歪扭扭的样子引得众人发笑。
四、仓廪藏新的大学问
处理完霉变麦,储粮准备正式开始。鲁国的王大叔带着人给粮仓做最后检查,在仓底铺了三层防潮物:最下层是晒干的芦苇,中间铺草木灰,上层盖油纸:“这样保管三年不发霉。” 秦国的张大哥则在仓壁上划刻度,每尺标上日期:“按月查粮,少了多少一眼便知。”
楚国农妇们的工作最细致。她们把验好的麦按品级分装,上品麦用陶罐密封,中品麦装麻袋,下品麦编草囤存放。刘婶教大伙在罐口盖松针:“松针防潮还驱虫,比麻布强。” 孟春则把公孙矩批注的储粮口诀抄在布上:“干、净、隔、透、查,五字记牢不犯傻。”
公孙矩特别关注种子粮的储藏。他让小石头把挑出的饱满麦粒倒进陶瓮,每装一层就铺层干沙:“沙藏麦种来年出芽齐。” 又在瓮口糊泥密封,只留个透气小孔:“既防鼠又保气,这是赵无恤的‘瓮藏法’。” 史官路过见了,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赵氏藏麦之法,虽隔千年,用之仍效,所谓古法新用,莫过于此。”
阿柴在粮仓周围撒了圈苍术粉,这是他从山里学的土办法:“这药粉驱虫,比硫磺好闻。” 李掌柜则带来新做的粮票,竹片刻着 “壹斗”“伍升” 字样:“凭票领粮,免得乱拿。” 小石头也想要粮票,公孙矩便给他做了个迷你版:“等你学会验麦,就给你正式粮票。”
五、验丰宴上的新感悟
收仓完毕,杂院摆起 “验丰宴”。桌上的菜都带着麦香:麦仁粥、麦粉糕、麦秆熏肉,连酒都是新酿的麦酒。王二愣子端起酒碗:“今年收得多,更收得明白!这验麦的法子得传下去。” 刘婶给大伙分麦粉糕:“明年咱把辨种镜再改改,让小姑娘也能学会。”
公孙矩把《辨麦七法》竹简传给众人传阅:“赵无恤说‘验麦如验人,表里需如一’。种地不光要下力气,更要懂门道。” 他给每人发了块竹牌,上面刻着各自负责的验麦任务:“来年咱们分组竞赛,看谁验得准、藏得好。”
小石头最兴奋,他得到了公孙矩亲手做的小验丰尺。“俺明年要学全套验麦法!” 他举着尺给大伙看,尺尾还刻着个小麦穗。小黄狗叼来块麦饼,蹲在他脚边摇尾巴,像是也在庆祝丰收。月光透过老桑树洒下来,照在剑鞘新长的 “藏丰纹” 上,泛起温润的光。
六、岁月沉淀的丰岁道
芒种后半月,粮仓上的藤蔓已爬满仓顶。列国农夫常来查看粮食,按公孙矩教的方法每月翻晒一次。秦国汉子发现麦堆下沉,立刻补填新麦;楚国农妇闻到潮气,马上开窗通风;鲁国田夫检修风扬车,为下次扬粮做准备。
王二愣子把验麦数据刻在石碑上,立在老桑树下:“让后人知道咱今年的收成多实在。” 小石头则把验麦工具画下来,贴在杂院墙上:“等俺老了,就教娃娃们认这些家伙。” 有个老农夫感慨:“种了一辈子地,今年才明白,好收成是种出来的,更是验出来的。”
公孙矩擦拭着 “华夏” 剑,剑鞘上的纹路又多了几重。从育苗到收割,从验麦到储藏,农耕的智慧就像这层层纹路,刻进木头里,也刻进人心间。他望着仓廪前忙碌的身影,忽然明白:所谓丰收,不只是仓廪充盈,更是把每粒粮食都看得金贵的心意。
风吹过粮仓,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仓里的麦粒。有人说这是粮食在生长,有人说这是古法在低语。只有公孙矩知道,这是千万双手共同书写的农耕史诗,每一粒粮食都在诉说:丰岁从来不是偶然,而是藏在细节里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