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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坊融合磨的细,出着万家的面(2 / 2)

活才干到一半,麦香的甜气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石磨刚碾出的粗面,楚国绢筛正滤出细粉,鲁国木碾轧着的谷粒泛着油光,三队人配合得像台织布机,引得人心里发痒。

“您看这搭配,” 隔壁的老太太坐在磨坊门槛上择菜笑,“推磨的是秦国的老汉,可递箩的是楚国的姑娘,扫粉的是鲁国的娃,忙着忙着就忘了哪国的。”

磨到列国合存的 “共粮仓” 谷物时,坊里的秦国磨工调磨距,楚国筛工量粉细,鲁国添料工记数量,指尖碰过的面粉都泛着白,连飞过的鸽子都落在磨盘边,像在看稀罕。

“这混磨出的是咱过日子的甜,” 李掌柜提着饭篮说,“就像去年咱修的引水渠,秦国的石匠垒岸、楚国的木匠做闸、鲁国的瓦匠抹缝,水通了,磨转了,日子才香甜。”

歇晌时,小石头举着自己筛的一捧细粉跑向剑,刚到旁边,面粉突然顺着纹路飘成雾,和剑鞘上的磨纹在阳光下连成片,像撒了层银霜。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大着嗓门喊。

四、冬日里的磨坊

小雪那天飘着细雪,列国的百姓却没歇,秦国的汉子给磨轴涂热油,楚国的农妇用布盖着面箩,赵国的田夫给众人煮了面汤,雪花打在磨坊顶的 “簌簌” 声,竟像在打拍子。

“这磨坊真抗冻,” 王二愣子往炉膛添柴火,“去年下雪也是这坊子,列国的人凑一块儿磨,冻着冻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坊边,剑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磨具和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热乎,”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磨盘,“跟《天工开物》里说的‘麦经磨碾,粉乃成’一个理,人勤了,啥雪都不怕。”

雪下得密的时候,有盘石磨突然卡了壳,众人赶紧用列国的法子救 —— 秦国的凿子松缝、鲁国的木槌轻敲、楚国的桐油润滑,卡住的磨盘很快转起来,像啥都没发生过。

“这修理比原来的还顺溜,” 磨工用手试了试磨盘笑,“就像这混磨,缺了哪国的法子都不行,凑在一起才得劲。”

雪停时,众人发现磨坊门口的雪地上,印着个小小的 “面” 字,是用列国的面粉撒的,秦国的粗面做笔画,楚国的细粉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手上的面粉笑,“知道咱盼面香。”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混磨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雪花都跟着添甜。”

五、岁月里的磨面

大雪的时候,杂院要新做批磨具,列国的人又来搭手。秦国的石匠凿新磨,赵国的木匠做新碾,楚国的织匠编新筛,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凿子,学着刻磨齿。

“这新家伙得叫‘共面具’,” 王二愣子媳妇在磨盘边系红绸,“不管哪国的谷物,用这儿的家伙磨,都能出细面,热热闹闹的才叫年景。”

新磨具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磨,秦国的磨工推着新石磨,楚国的筛工晃着新绢筛,鲁国的碾工滚着新木碾,号子声飘出老远,引得四邻都来看。

“这叫磨得一分细,” 教书先生捋着胡子笑,“就像做人要磨性子,面粉也得磨三遍,才细得暖心,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磨坊边学磨面,秦国的娃学推磨,楚国的娃学筛粉,燕国的小石头学添料,笑声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坊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槐树下,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磨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石磨、楚国的绢筛、鲁国的木碾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个样。“准是哪个老磨工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磨” 字旁边又多了道 “细” 字纹,摸上去竟带着点面粉的细腻。“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磨坊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坊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扫面粉,有人在修磨具,有人在盘点面袋,列国的智慧混在这坊里,像股用不完的劲。“因为日子就是由这混磨出得香甜的啊,” 他说,“你推你的磨,我筛你的粉,你添你的谷,我扫你的面,磨着磨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地界,只记得要细细柔柔、和和美美。”

后来,这磨坊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混磨法子加进来,老槐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所谓香甜,不过是把各家的力气用在一坊磨,你推一圈,我筛一遍,你添一斗,我扫一堆,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暖炕。”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老槐树下,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磨面图。有人说这剑吸了面粉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绵软;只有公孙矩知道,那绵软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双手磨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香甜,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