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隆隆!”
爆炸声中,惨叫连连!日军的炮兵,瞬间就哑了火!
“报告队长!敌军指挥部、炮兵阵地,已全部瘫痪!他们现在……是瞎子,是聋子,也是哑巴!”钟摆的声音,冷静而残酷!
……
西侧,主攻阵地!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
李大山听着那如同炒豆般密集,却又充满了节奏感的爆炸和枪声,他那只独眼里,爆发出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狂热战意!
“影子和钟摆那帮小子,已经把菜都给咱们上齐了!弟兄们!还他娘的等什么?!”
他猛地回头,看向王卫国!
王卫国缓缓地,举起了他那只伤势未愈,但依旧稳如磐石的右手,然后,重重地,挥下!
“幽灵部队!”
“全军——突击!!!”
“杀——!!!”
“杀!杀!杀!”
一百六十多名压抑了太久、积攒了无尽仇恨的幽灵队员,如同被放出闸笼的史前凶兽,从西侧的丘陵阴影中,猛地冲了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十几挺轻重机枪,在冲锋的瞬间,就组成了第一道火力网!对着下方那片因为指挥系统被瘫痪而彻底乱成一锅粥的日军营地,疯狂地倾泻着弹雨!
“敌……敌袭!西边!西边也有敌人!”
“八嘎!我们被包围了!”
“坦克!快!去启动坦克!”
日军的工兵和战车兵,虽然不是专业的战斗部队,但依旧训练有素!他们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拼死地,朝着那几辆停放着的九五式轻型坦克跑去,试图启动这几头钢铁怪兽,进行最后的反抗!
“想开坦克?问过老子没有?!”
李大山第一个,冲在了最前面!他那魁梧的身躯,如同不可阻挡的攻城槌!他手里,提着的不\"是枪,而是……一个捆扎着五六颗手榴弹的、沉甸甸的集束炸药包!
“机枪!给老子掩护!”
“砰!砰!”
几名幽灵队员,用精准的点射,将试图爬上坦克顶端的日军机枪手,当场击毙!
李大山趁着这个空档,一个翻滚,躲到了第一辆坦克的侧面!他狞笑着,拉开了导火索!
“给老子……上天吧!”
他猛地将炸药包,狠狠地塞进了坦克的履带缝隙里,然后,连滚带爬地,扑向了旁边的弹坑!
“轰——隆——!!!”
一声巨响!那辆重达数吨的九五式轻型坦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砸中!整个车体,连同炮塔,都在剧烈的爆炸中,被掀翻在地,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
“干得漂亮!”
王卫国带领着另一队人,也已经冲到了日军的燃料堆旁!这里,堆放着上百个巨大的汽油桶!
“一组,警戒!二组!点火!”
“哒哒哒!”
几个幽灵队员,用冲锋枪,对着那些油桶,就是一通狂扫!
“噗噗噗!”
子弹穿透了铁皮!汽油,如同喷泉般,瞬间涌了出来!
“燃烧弹!扔!”
几颗特制的燃烧瓶,被狠狠地砸了过去!
“呼——!”
滔天的火焰,如同苏醒的火龙,猛地冲天而起!瞬间就将那片堆积如山的燃料桶,和旁边那些还没来得及运走的浮桥构件,彻底吞噬!
“不——!快救火!”
“浮桥!我们的浮桥!”
一个日军工兵联队的指挥官,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这幅地狱般的景象,他拔出指挥刀,试图组织士兵去救火!
“砰!”
一声冷枪,从东侧的高地上,再次响起!
是钟摆。
那名指挥官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应声而碎。
……
这场战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一场策划到了极致的,完美的……毁灭!
日军的三千多名工兵和战车兵,在失去了指挥、失去了炮火支援、失去了江面控制权,并且被三面合围的情况下,彻底崩溃了!
他们唯一的退路——北岸,也被影子带领的第一小队,用那几挺缴获来的日军重机枪,死死地封锁!
“不!我投降!我投降!”
“救命啊!魔鬼!他们是魔鬼!”
无数的日本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在火海和弹雨中乱窜,或者……干脆跳进了冰冷的汨罗江,试图游向对岸,但很快,就被江水中那些隐藏的“水鬼”,悄无声息地拖了下去。
王卫国站在一片火海之中,他那张被硝烟熏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幅景象。
“报告队长!”李山兴奋地跑了过来,“都……都解决了!除了少数跳江跑掉的,剩下的,全在这里了!鬼子的工兵联队,战车大队……全完了!”
“报告队长!”钟摆也从高地上撤了下来,“我们清点了战果!炸毁日军坦克九辆!浮桥构件……全部焚毁!油料……至少五百桶!冈村宁次……他过不了江了!”
“报告队长!”影子也带着一身水汽,从南岸潜了回来,“我方……伤亡……正在统计……”
王卫国缓缓地抬起手,打断了他。
他看了一眼手表。
从战斗打响,到彻底结束,总共用时——二十七分钟。
他转过身,没有去看那片壮观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火海。他只是缓缓地,拿起了喉麦,接通了那个他一直没有关闭的、通往师部最高指挥部的加密频道。
“报告师长。”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力量。
“我是幽灵,王卫国。”
“兴济渡……已平。”
“冈村宁次的‘矛尖’……”
“断了。”
“第二次长沙会战,北线的威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