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自己夫人,我不疼谁疼。”
崔伽罗单托着脸,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阿闵,那帮皇子又来做什么?”
“秦氏这不是有喜事么,他们是来祝贺的。”
崔伽罗叹了口气:“阿闵,你不会参与党争的对吧?”
“要是日后秦氏能再壮大些,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但现在圣人还硬朗,考虑这些为时尚早。”
崔伽罗沉思片刻,蹙眉道::“但我觉得,阿闵你帮谁,谁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秦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笑道:“对我这么有信心?”
崔伽罗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神色格外认真:“这难道不是事实么,不光我这么想,师姐早跟我说过一桩事,当初圣人特意不准皇子们与你接触,就是怕你加入谁的阵营,破坏他维持了这么久的稳定。像你这样的,谁会不忌惮?换作我是皇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笼络到身边。”
一旁的莫姊姝颔首附和,轻笑道:“若换做以前的我,又假使我身为皇子,倘若得不到夫君的辅佐,为了确保你不加入任何阵营,说不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只为能睡个安稳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已经有人这么想了。”
莫姊姝眸色骤然变得冷冽,苍白的唇翘起一抹冷峭:“谁?老大不在,四皇子自然不会动弹,我猜想不会是老二阵营的那几位,应该是老三阵营的,难不成是六皇子?”
“你这么肯定是他?”
“因为只有他行事最为狠辣,为了扫平三皇子前路的障碍,他能做到不择手段。”
“你猜对了,不过他也不过只有这个念头而已。”
莫姊姝淡淡笑道:“不管是谁,既然有谋害我夫君的心思,我定然不会让其好过。”
秦渊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他既依附三皇子,自然唯其马首是瞻。真要有所动作,多半也是三皇子授意。那六皇子,能有什么手段?刺杀、下毒?这些怕是难奏效,以他们的身份做派,也未必屑于用这般低级伎俩。在他们亮出底牌前,我们能做的唯有静观其变、稳守阵脚,绝不可主动出击,圣人耳目通天,诸多关节,他心中早有计较。”
“万一圣人是想拿你当儿子们的试金石呢?”
秦渊双手交握,缓步踱了两步,眼底闪过一丝锐光:“这可能性不大。但真若到了那一步,我倒也想掂量掂量,这些皇子们到底有几分斤两。”
莫姊姝沉吟片刻,蹙眉道:“离戈布局的动作还是太慢了,莫非是缺人手?”
“是我特意叮嘱的,他的步子不能迈得太急。欲速则不达,他如今要做的,第一要务便是稳。人心叵测,不可靠之人万万碰不得、用不得,一旦被奸人混进队伍,极易落入反间计的圈套。务必稳扎稳打,最好布下明、暗两条线,不求他们建功,能稳妥传递情报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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