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抓住时机,横刀前递,一股刚劲骤然迸发,对面艺馆二楼的窗户被一股无名的力给撞开。
二楼窗前立着个黑衣和尚,面容俊秀如温玉,嘴角还噙着和煦笑意,身后却整整齐齐站着七名蒙面黑衣人。
和尚也不说话,抬手轻挥,一柄飞刀骤然射出,轨迹刁钻诡异。
叶楚然眼疾手快,两指一夹便将飞刀稳稳捏住,她看了眼刀身,冷笑出声:“原来前两次的刺杀,都是你搞的鬼。”
“旅贲,动!”秦渊沉声下令。
楼下的萧猎当即领两队二十名旅贲从左右包抄,重重踹开艺馆大门。两队士兵迅速列成三才阵向前推进:第一排是持盾握刀的刀盾兵,第二排是搭箭待发的弩手,第三排则是挺槊而立的布槊兵。
白夜行身形如箭,径直飞掠进艺馆二楼,刀锋直逼浮屠和尚,和尚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涌到楼梯口,与旅贲缠斗起来。
一名黑衣人见萧猎冲在最前,挥刀便朝他胸口砍去。
萧猎却不闪不避,直挺挺迎了上去。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刀刃狠狠劈下,却没听到预想中的入肉声,只传来“叮当”一声脆响,自己的刀反而被弹得震颤不已。
萧猎咧嘴一笑,拍了拍胸前盔甲:“狗崽子,就你这破刀,也想破开老子的甲?”
他瞄准间隙,一只手直接将黑衣人揪过来,踩在脚下,一脚踩在他的头,另一只手拿着他的小腿,猛的一用力,直接将整条腿撕了下来,朝楼上蒙面人砸了过去。
萧猎看见血更加兴奋,提着刀怪叫着朝楼上砍去……
叶楚然在对面叹了口气,侧过头不忍再看。
“侯爷府上都是这般……勇猛之士么?”
“也就一两个,大多待人接物还是很有礼的。”
……
白夜行足尖刚沾二楼楼板,刀锋已带着破风锐响直刺浮屠和尚心口。
那和尚脸上和煦笑意未散,身形却骤然向后滑出三尺,堪堪避开刀刃,白夜行手腕微旋,长刀顺势变刺为劈,刀光如银练般追着他的肩头斩去,逼得他不得不抬手用袖中暗藏的短匕硬挡。
“当”的一声脆响,短匕被长刀震得脱手飞出,镶金刀柄撞在廊柱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浮屠和尚脸色微变,脚步急退想拉开距离。
白夜行却如影随形,左掌猛地拍向他胸口。和尚仓促间抬手格挡,只觉一股刚劲顺着手臂蔓延开来,震得他气血翻涌,踉跄着撞在窗边栏杆上,栏杆木刺竟被他后背撞断两根。
没等他稳住身形,白夜行的刀已架在了他颈侧。刀锋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连他鬓角的发丝都被刀风削断,飘落在地。
白夜行手腕微微用力,刀刃在他颈间划出一道细小红痕,声音冷得没半点温度:“还以为你是高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浮屠和尚皱眉,想抬手反抗,却发现白夜行的脚已牢牢踩住他的手腕,那力道重得像压了座山,让他动不了分毫。
他原本和煦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夜行的刀又逼近半寸,从头到尾,他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没能使出,全程被白夜行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白侠如此高手,去豪门做鹰犬?”
“你懂什么叫鬼谷学派?”
浮屠和尚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当然知晓,但鬼谷学派把你当鹰犬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