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还真有傻子默认了这种离谱的逻辑,既然横竖都是渣,那不如选个长得顺眼的,但能善终的能有几个呢。
“大家都找个能陪你踏实过日子的,别好高骛远。”其实秦渊更想说的是感情不是写小说,现实的美女如云不属于普通人,就像是曾经师娘说的那样,比起外在的赏心悦目,伴侣的责任感,上进心和靠谱的人品,才是抵御生活风险,让日子过下去的底气。
北方的深秋已浸透着刺骨的凉意,风卷着枯叶掠过,空气中带着几分萧瑟。
崔伽罗本就身子单薄,车轿中透风,她忍不住搓了搓手。
秦渊见了,当即伸手将她的手裹进自己掌心,又干脆拉开玄袍衣襟,将人稳稳拢进怀里,宽大的衣料像一方温暖的屏障,将寒风彻底隔绝在外。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浅的香气,混着衣料上淡淡的墨香,秦渊只觉心头被填得满满当当,觉得惬意极了。
“之前的冷香丸,如今还在吃吗?”
崔伽罗在他怀里轻轻挣了挣,仰头时眼底带着点小得意:“早不吃啦!那是小时候总生病,太医才开的方子。你瞧我现在,身子壮得跟牛似的!”
秦渊听得心头发软,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嘬了一口,调侃道:“我可没见过这么瘦弱的牛,要我说,我才是那头牛,而且最擅长耕你这块地。”
这话一出,崔伽罗脸颊瞬间染上薄红,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又忍不住娇羞地瞥了他一眼,哼道:“总爱说这些撩人的话作甚!就算我是待耕的地,可那边即将开花结果的庄稼,岂不是更该尽心照料?你呀,就会用好听的话勾得人心尖发痒,偏偏没个实在的落地处,先忙你的去吧,真有心思,不如多写几本典故,我自乐就是了。”
秦渊直接捏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每当她想要继续说,那便继续堵,直到她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你真讨厌。”
秦渊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笑道:“好,不说了,陪你好好看风景。”
北方深秋的风裹着枯叶,在官道上卷起细碎的声响。前方一辆牛车正慢悠悠地碾过路面,车轮轧过碎石的声音听得真切,速度慢的像是龟爬。
秦渊所乘的马车身后跟着数辆随行车辆,本就比寻常代步车快上不少,没片刻功夫,整个车队便稳稳跟在了牛车后方,只隔着丈许距离。
车夫正想寻个宽敞些的路段,驱马绕开前方的牛车,秦渊却忽然抬手示意稍等。
他掀开车帘一角,目光随意扫过那辆简陋的牛车,车辕上坐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老者。
秦渊的眼神微微一顿,瞅着竟有些眼熟。他凝眸再看,心中豁然一怔,算起来,也算是“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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