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姊姝轻轻点头,眼中漾着期许,笑道:“但愿如此。”
“最近可有什么别的症状?”秦渊追问,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小腹上。
莫姊姝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按理说该犯懒困乏,可我并未觉得精神不济,反倒一切如常。”
“这可说不准!”崔伽罗插话道,“我娘亲怀我的时候就什么感觉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有的人却反应极大。师姐你是练武之人,体质许是本就和旁人不同。”
“说得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莫姊姝笑着应下,“等凤九先生来了便有准信了。”
这话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秦渊的心神。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在暖阁里来回踱步,步子又急又乱,脚下的地砖被踩得咚咚响。手心早沁出了一层薄汗,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只能不自然的晃来晃去,深呼吸然后吐气,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慌乱。
他侧耳听着院外的动静,耳朵几乎要竖起来,恨不能立刻听见凤九先生的脚步声。目光更是黏在莫姊姝平坦的小腹上,一会儿想“这里面真有个小的?”
一会儿又怕“万一不是,姝姝会不会失望?”,纷乱的念头像走马灯似的转,把往日的从容淡定搅得粉碎。
“夫君,别紧张。”莫姊姝瞧着他额角沁出的细汗,忍俊不禁。
秦渊脚步猛地一顿,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额头,才发现自己竟出了汗。
他强作镇定地咳了一声,背着手站定:“嗯!我不紧张,你放轻松就好。”话刚说完,又忍不住朝门口望了一眼。
崔伽罗蹙了蹙眉,将其拉到身前坐下,轻轻为他捏着肩膀,缓声道:“好啦阿闵,不要这么紧张好了,凤九先生不是说过么,师姐的身体向来健康,有身孕是必然的事情,秦氏有了后代,你该高兴才对啊,这么紧张做什么。”
秦渊的肩膀被她温热的小手捏着,紧绷的身子却丝毫没松快。
“心就跟悬在半空似的,落不下来。”
“急也没用呀。”崔伽罗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凤九先生的脚程再快,也得穿过前院那片梅林。”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丫鬟细碎的脚步声,秦渊几乎是弹着站起身,两步就跨到门口,掀开帘子往外望,却见只有那去请人的丫鬟回来了,身后并无凤九先生的身影。
他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些,悻悻地缩回脚,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凤九先生呢?”
“先生正在给庄里的老仆瞧病,听闻消息已经往这边赶了,让奴婢先回来报个信。”丫鬟躬身回话。
秦渊“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却还是扒着帘子不肯放,眼神直勾勾盯着通往暖阁的那条石板路。
崔伽罗无奈地摇了摇头,冲莫姊姝递了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看他如此紧张,自己反而没了那种紧张感……
pS:关于盔甲与武器,在古代一件好的防具,基本能做到代代相传,到了孙辈甲胄就生了锈,但缝缝补补继续使用。
像秦氏这种几百人武装到牙齿的甲士,属于凤毛麟角,首先靡费实在不小,其次,三百甲士就是极限,再多皇帝就会找秦渊的麻烦,因为主角改进了冶铁和锻钢技术,这才提升了效率和整体成本,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