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铁正提着食盒往藏书阁去,要给里头苦读的小弟送热牛奶,没承想刚走到阁外小径,就被个枯瘦老人拦了去路。
“老丈,还请借个道。”刘阿铁性子憨厚,虽觉对方气场逼人,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脚步没停,想从旁绕过去。
可公输仇却纹丝不动,反倒抬眼盯住他的眼睛,
突然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食盒,不等刘阿铁反应,食盒就被他带着挑衅的意味往旁一扔。
“哐当”一声脆响,食盒摔在地上,温热的牛奶泼洒出来,流淌在青石板上,里头的红烧排骨也滚得满地都是,油星子溅了一地。
刘阿铁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瓮声瓮气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想欺负我?”
“为何来藏书阁?你意欲何为?”
“我给小弟送吃食。他一天要学四个时辰,整日出不来,饿着肚子哪有力气读书?”
“规矩就是规矩,夫人早有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藏书阁半步,你难道不知道?”
刘阿铁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了些:“我……知道。”
“既知规矩,还敢犯?这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话音未落,公输仇突然出腿,一记扫堂腿又快又狠。
刘阿铁身形虽壮,却没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脚下一绊,重重往前踉跄了两步。还没等他站稳,公输仇已欺身上前,一只手死死钳住他的喉咙。
公输仇本想凭这一下制住对方,没承想刘阿铁看着憨厚,力气却大得惊人。
只见他双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竟硬生生将钳在喉咙上的手掰开几分,跟着反手一抓,竟把枯瘦的公输仇整个人提了起来,手臂肌肉绷紧,看那架势,是要直接将人扔出去。
公输仇被悬在半空,却丝毫不慌,反倒冷笑一声。
趁刘阿铁发力的间隙,他大拇指突然反扣,快如闪电般戳向刘阿铁的太阳穴,同时脚尖一抬,狠狠踢在刘阿铁裆下。
这两下又阴又毒,刘阿铁闷哼一声,眼神骤然涣散,手臂力气瞬间卸了,晃了晃身子,终究重重倒在地上,蜷缩着半天没能起身。
公输仇落在地上,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跟笨鸡一样,就你这样的也能当护卫,真是可笑。”
“你……你使阴招……”刘阿铁趴在地上,声音沙哑。
公输仇却像是没听见,从随身包袱里掏出条缠满荆棘的鞭子,鞭子上的尖刺泛着冷光。
他扬起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刘阿铁背上,荆棘划破衣料,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一下,又一下,鞭子落得又重又密,刘阿铁却始终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只后背的血痕越来越多,渗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衫。
“知不知错!啊?知不知错?”
见刘阿铁一声不吭,公输仇直接揪起他的头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看你心思单纯,这次便算了,再有下次,请你去我的刑房走一遭,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