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方才那位是……”
秦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蹭了蹭,语气随意:“墨家的千金,墨韵,要在府里暂住些时日,你给安排下住处。”
“她与夫君……”莫姊姝猛地睁大眼睛,伸手将他的头扶起来,眼底满是疑惑。
“想什么呢?”秦渊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一个姑娘家跟工地上那群糙老爷们住,像什么话?往后还得靠她领着匠人做事,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莫姊姝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成婚没多久,若是夫君真要纳人,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在夫君也不是滥情的性子。
“好我的侯爷,那便安置在东厢院?”
“行,让曲九备桌像样的饭菜,用心些。”
听他特意叮嘱“用心”,莫姊姝眸底又浮出几分疑虑,眉梢轻蹙:“夫君若是真对她……我也不是不能……”
“也什么也?”秦渊哭笑不得,直接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又刮了刮她的鼻尖,“让她吃好住好,别受了委屈,往后才肯尽心替咱们做事,你这小脑袋瓜净想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莫姊姝轻轻呼了口气,踮脚回吻他一下,推着他往内室走,“那夫君先去沐浴吧。”
秦渊皱眉:“早上不是刚洗过?”
莫姊姝眼尾染上几分妩媚,声音软下来:“妾身这心里空落落的,总不踏实。夫君就辛苦些,等有了咱们的孩儿,往后您想怎么自在,便怎么自在。”
“我想做什么都成?”秦渊挑着眉,语气里带点似真似假的试探,手还搭在莫姊姝腰上没挪开。
“夫君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莫姊姝没躲,纤细的手指轻轻划着他袖口的云纹。
秦渊顿了顿,收回手挠了挠下巴,扯出个笑:“没想什么。”
莫姊姝忽然弯了眼,似笑非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崔伽罗这几日就该到长安了,她那桩官司还悬在那儿没了结,你倒好,这边就动了花花心思?你这心劈成这么多瓣,分给东分给西,就不觉得疼?”
“胡说什么呢。”秦渊立马板起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堆正事儿等着我呢,哪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夫人这是错看我了,我秦渊可是实打实的正人君子。”
莫姊姝听得有些乐,正人君子要是都按不近女色来算,这长安城就没几个好人了。
便是裴令公,身边不也有两三个红颜知己?
家里的女人要是都揪着这点不放,今天吵明天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是正妻,将来真有模样周正的再进门,顶了天也只能做妾。
妻是妻,妾是妾,名分摆得明明白白,有什么好吃醋的?
若是天天管着,今天不准见这个,明天不准碰那个,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平原侯畏妻如虎,届时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她这正妻的名声也不好听,真到那份上,才叫两头不讨好,能把人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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