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帝制为骨,以法度为血,将自己的意志注入了此后两千年的王朝脉络。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获得了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在此之前,这座墓穴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摸金贼的骸骨,听说这其中凶险重重,还有九龙守护,秦渊很是好奇,可惜自己对这一门毫无了解,不想凭白损耗人命去试探。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小偷小摸无关紧要,这要命的买卖还是算了,王不见王,帝王也有相同的归属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曹操一样,将自己的脸按在脚下摩擦。
“夫君在想什么?”莫姊姝见他盯着空地出神,轻声问道。
秦渊回过神,问道:“夫人觉得,在此地平地起一座庄园,得要多久?”
莫姊姝垂眸沉思,纤眉微蹙:“若银钱充裕,凭夫君的手段……约莫三年?”
“三年?”秦渊挑眉,“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住进去?我要三个月把主庄园立起来,其余副院、工坊,一年内全得配齐。”
莫姊姝眉峰锁得更紧,眼底浮起疑云:“夫君打算如何做到?”
“先得请公输家的人来聊聊,”秦渊指尖在桌上画了个圈,“还得先起个工坊,我要造些趁手的家伙。”
“公输氏虽擅机巧,可要说三个月建起这等规模的庄园,他们绝无此能。便是真有法子,那价钱也得是天价,秦氏初兴,便是加上我的体己,也凑不齐这笔钱,怕是只有皇家才担得起。”
“咱们一分钱都不用花。”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秦渊不耐烦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娘子听我的,让人去办就是。”
旁边侍立的沐风、萧猎、刘阿铁,还有侍卫统领程云凤,齐刷刷背过身去——这位姑爷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这般亲昵。
莫姊姝被他亲得浑身一僵,嘤咛一声,手捂着脸不是,挣开又不是,脸颊烧得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害羞了,”秦渊捏了捏她的下巴,“先让公输仇过来一趟,那工坊最好也让他们来搭。”
她红着脸,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知道了,这就去办。”
程云凤偷偷瞥了眼,心里暗暗唏嘘——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家小姐从前何等清冷,不苟言笑,赏罚分明,何曾有过这般小女儿情态?成了亲后,性子竟变了这许多,倒也奇了。
秦渊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满意的笑了笑,喊玩疯了的阿山和武昭儿过来,将后者抱在怀里,轻轻打了下她的屁股。
“别玩了,回家了,看你弄的这一身泥,小脏狗。”
“昭儿不是小脏狗,阿山姐才是。”
阿山嘻嘻的笑了声,缩在沐风后面,怯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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