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画了一幅依山傍水的魏晋风格的庄园效果图,但对土地面积的需求比较大,大概五百亩左右才能实现,如果建成,他能实现许多构想。
莫姊姝将画卷拿了过来,在书案处铺开。
“三叔请看,这便是我的构想。”
莫清砚凑过来看了半晌,皱眉道:“如此样式图倒是新颖,而且对于匠人来说会更加直观,只是如此美轮美奂的壮景,你打算耗费多少年建成?还是简单一些比较好。”
“三个月足够。”
“三个月?”莫清砚稍微皱眉。
“人多一些,还有器具更加便捷一些,三个月,足够了。”
“如何实现?”莫清砚的眉头皱紧了些。
“如果匠人足够,而且器具足够便利,三个月大概能够完成主要部分,不影响居住的情况下,其余的屋舍可以慢慢来。”
莫清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是建私宅,不是建宫殿,无法征调民夫,匠人也是有数的,看效果图上的规划,他觉得三年应该是差不多,三个月,不管怎么推算都无法完成,这是天方夜谭。
“三叔,我自有办法,趁这两天有空,我打算亲自去现场勘探一下,再做进一步的规划,不过整体就是效果图上的这个样子,基本上不会大改了。”
莫清砚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跟着秦渊的思路,当下只无奈道:“好吧,也不知道侄女婿想要用什么办法,不过记得不要犯忌讳,也不要违规制,这个地块儿距离骊山行宫并不远,注意动工的时候一定不要冲犯。”
“侄女婿晓得了。”
……
谢山长为他备下六封手札,字字郑重。其一致礼部谢尚书,其二呈裴令公,其三送汾国公席亮,另有一封递与当朝柱国大将军纪羡;更有一封,是托与江湖中“白夜行”的侠客,
末了一封,则是致圣人的表章。
这是山长藏于长安最金贵的人脉根系。他将这沉甸甸的托付完整交予秦渊,曾再三叮嘱:“此辈皆国之重器,牵一发便动朝局,非至万不得已,切不可轻叩其门。”
秦渊捧信在手,不敢稍作迁延,这几日便亲自上门拜见,亲自将信件交给他们。
所以这两天没忙别的,秦渊让莫姊姝准备了重礼,亲自上门一一拜见,所幸一切顺利,其实无需提山长的名头,光一个秦渊的名字就足够让他们亲自接见。
尤其是汾国公席亮,接到山长的信,老泪纵横,他哽咽着问子陵兄种种,身体可好,饭食几何,当即撰写回信,洋洋洒洒五张信纸,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听他讲述才知道,汾国公席亮早年狂放不羁,谢山长与他同年进学,后来同朝为官,互有际遇,后者救了他两次性命,一次战场失利,一次得罪了勋贵。
谢子陵曾倾尽全力,为其转圜,这才使其免于刀斧加身。
当年有意结拜,可惜谢氏宗族死活不同意,认为士庶结拜故交是天大的笑话,汾国公每每谈于此,总是长叹气,说自己没福气,不过他不拘名头,会终身视谢子陵为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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