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秦罗敷?(2 / 2)

想融入,却像被一道无形的墙堵着,每一步都磕磕绊绊。

幸而遇着谢山长,那老夫子通透世情,教他待人接物的分寸,讲这世道生存的道理,句句都落在实处,倒像副良药,慢慢抚平了他心里的躁郁。

进了房,秦渊那点斯文气便散了,活像只盯上猎物的灰狼,虎视眈眈就要往莫姊姝身上扑。

她忙抬手抵在他胸膛,嗔道:“白日里才喝了药,这会子又不安分?”

“横竖不差这一晚。”他偏不听,脑袋往她颈窝里钻,湿热的呼吸扫过白皙的肌肤,亲得她颈侧泛起薄红。

莫姊姝被他闹得气息微乱,眼波也漾起些迷离,可转瞬便定了神,稍稍用力推开他。

“正在服药,须得禁欲七七四十九天,这是为你固本培元。大病初愈的虚乏最是难缠,若不养好,难道你想日后拖着副病秧子过活?说不定会影响以后秦家的子嗣。”

这话像盆冷水,兜头浇得秦渊气焰全消。他垮下脸,望着床顶雕花的缠枝莲纹,一脸颓丧,活像只被抽了骨头的狗。

莫姊姝瞧着好笑,又有些心疼,取过薄被替他盖好,自己也挨着床沿躺下。

她刚闭上眼没片刻,就觉一只手悄悄探进她的里衣,轻轻握住了某处。

“就这么睡。”

莫姊姝哭笑不得,侧头看他,月光从窗缝漏进来,正照在他脸上,只见夫君闭着眼,唇角却偷偷翘着。

已入三伏,窗外潮气裹着暑气扑在窗纸上,黏糊糊的像块浸了水的棉絮。

卧房里却沁着凉意——四角各置着半尺高的木桶,碎冰在桶里慢慢化着,丝丝寒气漫出来,把暑气挡在门外。

莫姊姝本就爱清凉,此刻盖着床松松软软的锦被,刚合眼便觉困意漫上来。没片刻功夫,她呼吸便匀了,缓缓沉入了无梦的好眠。

……

孙睿赤着上身,背负荆棘,垂首缓步前行。满身红疮如烂桃般狰狞,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又慌忙避闪,仿佛那疮毒会顺着目光蔓延开来。

刚踏入城门,一层凉润的水汽便漫上肌肤。不过片刻,身上火烧火燎的痒痛竟悄然退去,孙睿心头猛地一跳,一丝微弱的希望破土而出——那老东西,竟没骗他。

“将军。”刘恺蹙眉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凤九先生说了,得喊出来,让鬼神都听见,才能恕您的罪。”

孙睿双目布满红丝,喉间滚出一声斥骂:“滚开!这般屈辱已让我无地自容,哪还有力气做这等事!”

“将军,您已走了九十九步,还差这最后一步吗?性命为重啊!”刘恺望着他,目光里满是恳切。

孙睿狠狠瞪他一眼,胸膛剧烈起伏。挣扎在脸上横冲直撞,最终化作一声粗喘。他猛地仰头,嘶哑的嗓音划破街巷:

“某叫孙睿!官居左骁卫将军!为权宜之计,愧对了江宁百姓——!”

“我愧对江宁百姓!!”

“鬼神若知,恕吾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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