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在阿闵身边还要糖吃呢,现在看着,像个小大人一样。
莫姊姝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不由得笑道:“阿山,我知道你生性活泼,以后还是自由一些,只要完成了晨练与你阿兄布置的课业,其他的时间随你自己支配,不过,每七天都要和管教嬷嬷学礼,可以么?”
阿山眼中掠过一抹喜意,片刻,她又歪头道:“嫂嫂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
“那便谢嫂嫂。”阿山真心诚意的拜伏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莫姊姝轻笑一声,牵起她的手往外间走去:“好啦,跟我去吃饭,听说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正长身体的时候,万万不能饿着呢。”
“我想吃叫花鸡和葱油饼。”阿山回头冲沐风扮了个鬼脸,语气轻快了不少。
莫姊姝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都有。等过些日子搬去长安,我再给你弄个小厨房,想吃什么随时能做,岂不方便?”
这话彻底打消了阿山心里最后一点拘谨,她亲昵地搂着莫姊姝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
莫姊姝心头其实也悄悄松了口气。
先前她总当阿山不过是秦渊身边得宠的贴身丫鬟,没料到短短几月,竟被认作了义妹。
这份溺爱,足见其在秦渊心中的分量。如今阿山的身份,已与寻常世家小姐无异,再不能等闲视之。
夫妻之间,“夫唱妇随”从不是空泛的道理。
她既嫁入秦家,便要学着接纳这家里的一切,夫君婚前的决定纵有不妥,也不该直接辩驳,只能日后寻机慢慢规劝。
这般想着,倒觉得自己已是幸运。
比起那些嫁入高门、日日要侍奉公婆、晨昏定省不得停歇的姐妹,她无需应付繁杂的长辈礼节,夫家这边只有谢山长与师娘两位长辈,偏又是她素来相熟敬重的。
如此境遇,已是难得。
至于阿山,终究还是个孩子。既然夫君疼她,自己便当亲妹妹般教养便是,又有什么难的?
路过主宅时,莫姊姝瞥见萧猎正坐在廊下吃饭,那吃相实在谈不上体面——他直接端着盘子往嘴里扒,吃得急了,便抓起桌上的果酒猛灌一口顺下去,狼吞虎咽的模样,瞧着着实有些不雅。
“夫人,要不要我去提点他两句?”沐风撸了撸袖子,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不必了。”莫姊姝淡淡道,“阿闵既把他当客人,于你而言便是贵客,随他去吧。咱们去用饭。”
一旁的阿山却眨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萧大哥可厉害呢,能把堂屋那口铜鼎举起来,真是神力!我也在练武,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像他那样有力气。”
莫姊姝闻言,疑惑地瞥了沐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这么教她的?
阿山见状,连忙解释:“沐姐教我的是剑走轻灵的法子,我说起萧大哥,只是觉得他厉害,心里佩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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