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听闻后,手持那铜牌,感慨道,这纵横学派的人,行事最为古怪。天下大乱之时,不见他们现身,如今四海升平,反倒冒了出来,被射死也是咎由自取。话虽如此,但其眼中却难掩惋惜之色。”
秦渊听了没什么特殊的念想,历朝历代将纵横学派都吹到天上去了,战国年间更有得一纵横门人可得天下的传言,越传越神秘,将他们吹的神乎其神,反正他认为都是炒作出来的,如果好奇,看看《鬼谷子》那本书就能明白,无非就是个厉害点的说客。
秦渊漫不经心的说道:“莫先生,也勿要把他们想的太神,纵横教导门人苛刻,看似神秘,无非就几点,捭阖之道,审时度势,人性洞察,经世致用,强调阴阳调和,化复为一等等,鬼谷门人在这些方面琢磨的要多一点,所以要比平常人要多了解一些,无非就出挑一点点,所以大家就都觉得出众斐然。”
“哦…”莫姊姝似笑非笑,问道:“阿闵居然对他们这样了解?”
“难道你们不知道?”
崔伽罗面露茫然之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对于纵横学派,我只听闻他们极为擅长谋略,至于其他方面,就一无所知了。阿闵,你又是从何处知晓这么多不传之秘呢?”
莫姊姝神色平静,语气淡淡道:“就算是消息灵通如黑冰台,恐怕知晓的也未必有你多。阿闵啊,既然你有心藏拙,往后这类话题,还是少提及为妙,不然只怕容易引人误会。”
秦渊微微皱眉,敏锐地察觉到莫姊姝话中似乎暗藏深意。难道她怀疑自己与纵横学派有所关联?
“莫先生,你可别想岔了。”秦渊赶忙解释。
“那是自然,我什么都不清楚。”莫姊姝美眸轻轻一挑,似笑非笑地回应。
秦渊睁大眼睛,一脸认真道:“我的老师是谢子陵,我出自谢门,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纠葛。”
“没错,若是旁人问起,你确实该这般回答。”莫姊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也懒得再去纠正她的想法。只要自己坚决不承认,难道还会有人强行给自己安上与纵横学派相关的名头不成?
夜色透过窗棂洒在案几,莫姊姝眸底泛起笑意,目光落在对面的秦渊身上:“阿闵,眼下这桩官司尘埃落定,往后可有什么盘算?“
秦渊思忖片刻,笑道:“先好好歇个透,多陪陪老师师母。再寻个悠闲日子,把江宁城的名胜古迹逛个遍。平日里教教阿山读书识字,等赴任的文书一到,便轻轻松松启程去长安。“
崔伽罗眼睛亮了起来,脸颊泛起微红:“阿闵,等你事情都安顿好了,我能常下山找你说说话吗?“
秦渊爽朗一笑:“求之不得!你只管约上莫先生一同来,咱们就着湖光山色,把酒言欢,岂不比在这山里闷着有趣多了?”
“师姐很忙的,我自己去就可以啦……”崔伽罗美眸里泛着星星。
莫姊姝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是哪个告诉你我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