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厚待,在下感激不尽,如有机会,定然再次光顾。”
“公子不必客气,奴告退。”
柳清澜自然敏锐地察觉到秦渊并没有多大兴致与她深入交谈,于是很知趣地选择离开。她确实欣赏秦渊的诗才,可若是对方无意结交为友,她也不愿过于主动,失了自己的分寸。
“切。”沐风满是不屑地啐了一口,小声嘀咕道:“狐媚子上赶着,还不是没讨到好脸色。”
柳清澜脚步微微一顿,嘴角却不着痕迹地微微上扬,仿佛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随后继续缓缓往楼上走去。
“呵,钜鹿莫氏……”她唇角勾了勾。
待柳清澜离去后,周边瞬间围上来许多文士。
只见他们姿态各异,有的恭敬地作揖,有的大方地拱手,还有的忙着自我介绍。
《将进酒》与《离思》这两首佳作的名声,早已在江州大地广泛流传。
此刻众人竟亲眼见到了原作者,每个人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想上前攀谈几句,期望能给对方留下印象,与之结下一份善缘。
看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这名声就跟不要钱似的,那些青楼女子得知奉若珍宝,自发的为其宣传,这南来北往的走一遭,来来回回的这秦渊的名气很自然的就传遍江宁,照这情形看,要不了多久,传出江南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不过,听闻此人曾做过赘婿。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裴令公都说了,这孩子年轻不懂事,不过是年少轻狂,追求些新鲜感罢了,完全能够理解,实在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仔细琢磨琢磨,反倒还能算得上一桩风流雅事呢。
秦渊身边被围的水泄不通,连带着萧猎也被推搡来推搡去,他不耐烦了,大喝一声道:“有完没完了,都说了没空没空了,你们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们这些穷酸,实在聒噪!惹急了老子薅掉你们的头发,把你们丢到河里边!”
“呸,我们跟秦公子说话呢,关你这粗胚何事。”一个中年文士打开折扇,一脸不屑。
“唉…彼其娘之。”
萧猎目光一扫,看清了中年文士的穿着打扮,又瞥见他腰间的配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二话不说,他猛的伸出手臂,一把揪住中年文士的头发,丝毫不理会他的惨叫,左右开弓,冲着他的脸来回扇去,直打得对方脸高高肿起,这才像丢破布袋一般将他扔到一旁。
“呸,只会拽文的死穷酸,看老子锤不锤你就完了。”
秦渊强忍着笑意,对着躺在地上已人事不省的中年文士,恭恭敬敬地作揖赔礼:“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我代朋友赔个不是。他性子急,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众人见状,皆被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沐风醉醺醺地,临走时故意撞了几人肩膀,随后摇摇晃晃地跟在秦渊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