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挑眉道:“本来就是作诗的日子,不过既然邀我作诗,咱们不如再增加些乐趣,以文会友,比试一番,有点彩头可好。”
冯炀冷笑道:“你想赌什么,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哈哈哈哈。”
这话是在嘲讽秦渊就是一没见识的草根,不通文雅之辈,一身铜臭气。
秦渊面色如常,似笑非笑道:“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你既然如此出挑,你来和我比试吧。”
冯炀摇头笑道:“我不和你比,我们庄先生还在这呢,正好,二人一尼山一堰台,江南的两大顶级文院,你们比试一番,为今日盛宴添些彩色如何。”
这话说完,他便庄先生使了使眼色,起身深揖道:“先生总是要留下诗词的,不过趁此机会来一首吧。”
“这意思太浅显了吧,庄先生乃浸淫诗坛多年的大家,整个江南文人皆知,这秦渊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孩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怎么可能敌得过?”席间不少人都在议论。
“如果那两首诗真的是他做的,那这姓秦的就不会怕,如果不敢应这比试,那就说明心虚呗。”
“大家想想看,他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能做出《将进酒》这种诗词,这种诗词也唯有酒中神仙才能做得出来,我怀疑许久了,这遭正好看看真伪。”
莫姊姝听着后方的议论声,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冯炀起哄,席间众人的心意随他而转,但这一遭就是把阿闵架到了火上炙烤。
阿闵并非超凡入圣之人,怎可能保证每一首诗词皆为上乘佳作?
万一此次作品未能尽如人意,日后众人将会如何风言风语?“沽名钓誉”之嫌怕是难以逃脱,甚者或许还会被冠上“卑劣抄诗人”的恶名。
都说了是莫氏贵客,这姓冯的还是如此咄咄逼人,此番踩的不仅是秦渊,连带着莫氏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此人居心叵测,实在令人憎恶!
莫姊姝柳眉紧蹙,美目含煞,如利刃般的目光向对面狠狠刺去。
冯炀似有所感,顿觉芒刺在背,面色瞬间一滞,忙将视线移向别处,佯装未曾察觉。
“阿闵勿要理会,这庄泽诗才名动江南,与冯司马家相交匪浅,别有压力,玩乐就好了,有我和师姐在这,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崔伽罗悄声说道。
秦渊倾身欲谢,不小心凑近了些,差点碰到崔伽罗耳畔。少女倏然红了脸颊,轻拍他肩头,似恼似羞:“凑这么近作甚,讨打……”
冯炀看着秦渊自顾自的在打情骂俏,对他也不理会,顿时怒从心头起,正要发作,却看到莫姊姝的匕首般的眼神又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