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诗谈(2 / 2)

那份和离牒文下笔还是过于留情委婉,若是言辞再犀利几分,然后公之于众,将那沈家娘子打入尘埃中才好。

众人不再讨论,改向鉴赏诗词。

“此诗,如果拿到过两天的西江苑盛会上,必能一举夺魁。”

“这是阿山的诗,你拿到那去算什么事儿。”

“如此好诗词,藏着掖着不为人所知晓算怎么回事,让大家一起鉴赏,也算是为阿闵积累声明嘛..........”

二女出了屋,阿山挣扎的爬起来,悄默默的张望,来到长案前,将刚才崔伽罗所誊抄的诗词一股脑的拢到怀里,将他们折叠起来放在自己枕下,而后轻轻的哼了一声,心里暗绯,你们也想抢我的诗词,休想。

阿山仿若能闻到纸上的墨香,一脸惬意的沉睡了过去。

尼山书院有三百二十名学生,讲师的数量则不固定,今天邀请这个名士过来讲几天,明天又邀请这个,常备的只有二十几人而已,皆是当世大儒。

古时候的书院不像现在学校分年级,那时候书院更像“名师工作室”或“学霸自习室”。

学生年龄大小不一,有刚识字的小孩,也有准备考科举的大人,大家混在一起学习,没有固定的“班级”“年级”标签。

讲学的老师会根据每个人的水平单独教,打个比方,比如给小孩讲《三字经》,给大孩子讲《论语》《诗经》,或者大家围坐一起讨论一个话题,想学什么,学到什么程度,更靠自己主动和老师引导,不像现在按“年级”统一进度。

(pS:三字经创作于宋朝,此处只做举例之用。)

简单说,就是“跟着老师学本事,想学啥学啥,学到哪儿算哪儿”,没那么多“年级”规矩。

统一授课,那是宋代以后的事情,明朝就有了分批次入学,蒙学,童生,秀才等等,按照你的进度安排班级。

自从山长亲自考较之后,秦渊有了个特权,在这不受束缚,他准备去书院的藏书阁走一遭,现代收录的古籍文献大多都是残本,流传下来的不多。

他需要知道本朝的主流思想是什么,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都读一些什么书,这才是融入圈层的关键,不然整日看着脑海里的那些现代人思想过日子,开宗立派的可能性不大,被人嗤笑是迟早的事情。

而后他来到藏书阁,向守阁人递了自己的通行牌,因为是莫姊姝给的铜牌,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一路看过去,一本书快速的翻看,一目十行,大脑像个光刻机一样将这些文字记录了下来。

因华朝完整承袭了魏晋南北朝的文化脉络,未经历隋唐对《尚书》学的体系化整合,此时古本《尚书》的诸多异文与散佚篇章的残卷精义仍有留存,并非后世定论的“伪尚书”范畴,这意外发现令他眸中泛起惊喜。

了解古人思想,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这些文字,甭管哪个学派,总归得着书于文字,可以不采纳,但是作为一个穿越客,他不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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