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是错了就能重来的东西。
就像摔碎的碗,粘得再好,裂痕依然存在。
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对你的感觉,早就没了。”
他说完,不再多看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苏晓晚站在原地,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牛棚外,老黄牛慢悠悠地晃着尾巴,牛百岁正坐在车辕上抽着旱烟。
“人都来了?”牛百岁见他们到了,点点头,“行,上来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得抓点紧。”
苏晓晚默默爬上车,把包袱紧紧抱在怀里。
霍炎亭虽然坐到了车上,但是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苏晓晚,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牛蹄踏在地上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三个人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龙镇公社,牛百岁直接驱车来到了公社汽车站。
他们来的时候很巧,正好还有一趟公交车要去县里。
霍炎亭没有一丝的迟疑,帮着苏晓晚把车票给买好了。
苏晓晚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她趴在车窗上伸头冲着霍炎亭大喊:“炎亭,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你等我!”
霍炎亭手下一顿,并没有抬头,而是抬手将一个小布包递给了苏晓晚,“这是些干粮和水壶,路上小心。”
说完,霍炎亭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
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的开口:“苏晓晚,咱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再来了。”
不等苏晓晚回话,霍炎亭抬步朝着远处走去。
苏晓晚泪眼朦胧的看着霍炎亭的背影,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喊:
“霍炎亭,你休想摆脱我,这一辈子,我苏晓晚赖定你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霍炎亭脚步稍顿,并没有回头,只是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
随后,他径直朝着牛百岁和牛车的方向走去。
牛百岁早已将旱烟袋收了起来,见霍炎亭过来,便拍了拍车辕:“霍知青,人送走了?
看那样子,那姑娘不想走呀。委委屈屈的,你还真忍心让人家就这么走了?”
霍炎亭弯腰坐上牛车,声音平淡无波:“留下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顿了顿,看向牛百岁,“牛大爷,辛苦您了,咱们往回走吧。”
随着牛车距离龙镇公社越来越远,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山道蜿蜒,两侧是高耸的灌木与野草。
牛百岁紧握着缰绳,眉头微蹙,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漆黑的山路。
老黄牛走得稳健,但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霍炎亭坐在车辕另一侧,双眼半闭,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他的手指却始终搭在身旁的一把柴刀的刀柄上,由于用力过猛,他的指节微微泛白。
其实........他早就闻到了那股腥臊味,从十分钟前就开始了。
毕竟他被灵水改造过的身体五感还是相当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