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亭感觉右裤兜里的传来一阵灼热的疼感。
他心里疑惑,“兜里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发热呢?我也没装什么呀!”
心里想着,他的手指颤抖着艰难地探进裤兜,摸出那个早已被血浸染成暗红色的小布包。
这是霍老爷子刚刚交给他的那个布包,据说是他奶奶唯一的嫁妆。
他低头看着手里已经被血彻底染红的小布包。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边缘泛起黑雾。
可是从那布包里传来的灼热感却愈发清晰,甚至感觉那灼热的程度要把他的手点燃了般。
此时的他虚弱无比,颤颤巍巍的总算是扯开了小布包。
一块古朴的青玉滑落在掌心,玉质温润却泛着幽光,表面刻着繁复的云雷纹,中央是一枚似字非字的符文。
看着干净无比的玉佩,霍炎亭诧异无比,外面的布包都已经被血液浸湿,可是里面包裹的它却没有一点血迹。
这么看的话,这块玉佩不正常,很不正常。
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左手掌心没有干的血液全部被那块玉佩吸收了.........
“嗡.........”
一声低鸣自玉中荡出,如古钟轻震,无形的波纹瞬间扩散。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连风都停了。
紧接着,霍炎亭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坠深渊。
等他再睁眼时,已不在原地。
四周是一片灰白色的雾气,脚下是青石铺就的地面。
他的身旁有一个石碗,里面有小半碗翠绿色的水。
霍炎亭盯着石碗中那抹翠绿,喉头滚动,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且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
他感觉那水在碗中轻轻荡漾,泛着微不可察的光晕。
甚至他还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清香,似兰非兰,似檀非檀,沁入鼻尖的刹那,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明了一瞬。
“不管了,先喝再说,就算是死也不能做一下渴死鬼。”
说完,霍炎亭把头扎进了碗中,“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
就在他把水喝下去的刹那间,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他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消失之后,一股撕裂全身经脉,每一块血肉的剧痛如潮水般涌遍四肢百骸。
霍炎亭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住青石板的缝隙,指节泛白。
那股力量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撕碎,每一寸血肉都在哀鸣,每一根经脉都像被烈火灼烧。
他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冷汗混着残存的血水顺着身体的每一处滑落,摔在石板之上。
“啊..........!”
一声嘶吼冲破雾气,回荡在灰白的空间里,久久不散。
就在他几乎要被痛意吞噬神智的刹那,手心里的那块青玉突然一震。
一股温润的触感自掌心蔓延而出,如同春水化冰,缓缓浸润焦灼的躯体。
那痛楚竟如退潮般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自掌心扩散至四肢百骸。
此时的他感觉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丝在缓缓的游走,修补着断裂的经络,重塑着残损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