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婶子。”
开门进入,电话再次响起,接通电话,对方是他们家老熟人——周安。
“明白,会尽快答复你的。”钱桥挂断电话。
杨双将钱绾脖子上的围巾以及手套取下来搭在钉在墙壁上的木架上,随口问:“周安邀请小老幺参加春晚?”
“说说大家的想法。”钱桥道。
“当然要去。”三位哥姐异口同声地说。
“今年曲艺比赛举办方估计是担心小老幺会再次拿名次,直接限制参赛者年龄,害的我们家老幺没机会参加比赛。”钱誉相当鄙视举办方行为。
事情过去半个月,钱温现在想到还是会生气,愤愤地说:“起初他们不说,等小老幺报名他们出具细则,年龄卡在六岁,就是故意的。”
钱敬道:“听他们说今年获胜者奖励也是上春晚,这口恶气必须出。”
“要去哒。”钱绾绷着小脸认真点头。
小老幺临时被取消参赛资格的事情,钱桥今天从妻子口中得知,举办方无耻行为,让他们夫妻不耻。
说到底都是利益惹的祸,小老幺触动别人的利益。
春晚是一块大蛋糕,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他听周安说过上届在春晚上表演的人,知名度大涨,今年在外走穴价格比同类型演员高出五倍不止。
现在人人争着抢着上春晚,偏偏这块蛋糕落在最不需要它的人身上。
听周安的口气,只要小老幺同意,这届她春晚上定了,甚至不需要任何选拔直接内定,同类型演出只需要一人。
小老幺一旦确定参赛,那些为了上春晚,不让小老幺参加比赛的人恐怕要被气死。
钱桥立刻回复周安,确定参加春晚事宜。
第二天周日,一家人一如既往前往句吴,郑淼得知小徒弟收到春晚邀请连说几个好,特意打电话给那几个阴沟里的老鼠。
算来算去,一场空。
1984年匆匆而来,一场自上而下改革紧锣密鼓开展。
一月几乎每天都有从火车上卸下来远渡重洋的生产线,整座城市集聚着很多外国人工程师培训工人。
钱桥精挑细选的自动插件机在珈城电视机厂运行正常,一月产量激增,春节前销量供不应求,工人们工资翻番,放假前发工资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
作为合伙人的钱家,今年分红全部投入工厂,今年工资增加,余额与去年总收入相比刚好持平。
杨双合上1983年账本,对孩子们说:“以上是家里经济状况,现在轮到个人发言,从大到小,总结一年进步和不足,爸爸先来,大家鼓掌。”
热烈的掌声在客厅中回荡。
今年他们一家又要在京城度过,杨双决定将家庭总结提前,以身作则当好孩子们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