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座上熬了两天两夜终于抵达,在踏上沪市土地一家人眼泪快流出来,硬座太熬人,除了身体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累。
一路上,两天两夜的时间里,钱温发现八个小偷,全是团伙犯罪,没有一例是单独行动,车上车下有人接应,身上带着道具,以极快的速度从受害人身上取下财物,如果不是特意关注不一定能发现。
他们一家还好,一路上没有受到影响,身上带的钱够两天吃吃喝喝,其他的钱在裤子腰带内侧没有被偷。
到招待所第一件事,端着盆去洗澡,一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是夏天两天不洗澡,硬座车间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从里到外被腌入味,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上味道难闻。
从招待所浴室出来,清清爽爽,在门口碰到蓬头垢面的周安,这次见他完全没有春晚见面时的意气风发。
男人一旦放弃自己的颜值管理,与街上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
周安下工,马不停蹄赶到招待所,剧组穷,没钱支付小演员工资,住宿还要自己花钱,剧组能提供的只有三餐,再加上他的名气不大,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来试镜的小演员屈指可数。
屈指可数的几个孩子中,很难找出演技好的。
如果是在京城,他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可选择范围太多。
钱桥与杨双夫妻能特意从长康赶到沪市,他十分意外。
这年头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他道:“钱哥杨姐,太谢谢你们能带着一家人过来,今晚我做东请你们一家人吃饭。”
盛情难却。
一家人换了衣服,在周安带领下前往附近的餐馆吃饭,点了好几个菜,周安还想继续点菜。
钱桥道:“够了,够了。”
“钱哥,剧组没钱,不是我没钱。”
他都这样说了,夫妻俩不再继续阻止。
周安又点两个菜,“今天见面高兴,来二两?”
“好。”钱桥欣然同意。
坐在对面的钱绾扯了扯母亲的衣服:“妈妈,来二两是什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