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不仅是仪器,还来好几个头发花白老者,老许依靠在木长椅靠背上,绝望地盯着天花板,
完了,彻底完了。
钱家爷爷奶奶与老许儿子儿媳在医院入口相遇,见面那一刻剑拔弩张,随时有爆发大战可能性。
当老许儿媳看到紧随其后进门的两个年轻力壮小伙,眼熟,细看,恍然大悟,傻蛋二号与五号。
老熟人,不对,老仇人。
老许儿子儿媳对视,心道不妙,今天怕是要遭殃,脚步顿了顿,准备离开医院。
“往哪里走啊!”
曾经的受害人挡在两人身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许家里里外外没一个好东西,明明两人都是正式职工,偏偏要做下三滥的事情。
在眼神逼迫下,两人乖乖停下脚步,硬着头皮往前走。
两小伙对视,老许儿子儿媳是两只纸老虎,仗着家里有个好使的老东西装病,大家不敢招惹,为所欲为。
到抢救室外,护士让人预缴费用,老许儿子儿媳被两位年轻人与另一位民警带着去医院收费窗口缴了五十元。
离开收费窗口两人表情跟吃了屎一样,臭着一张脸回到抢救室外,对坐在椅子上的老许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两年轻人啧啧,暗自在心里想,恶人自有恶人磨。老许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在儿子儿媳面前跟孙子似的。
抢救室趁着医生们讨论,钱誉悄悄捏了捏妹妹的手。
钱绾缓缓睁开眼,转动脑袋,看向身侧,虚弱地问站在身边举着针的护士:“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女护士俯下身子,整理钱绾弄乱的头发,轻声安慰:“小朋友,没事啊,打了针,我们就好了。”说完她回头告诉医生病人醒过来了。
打针?
她浑身一激灵。
完蛋!事情闹大了。
她求助地看向爸爸妈妈,两人摇头,用眼神告诉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起责任。
他们夫妻俩问过,护士注射药品是葡萄糖,对身体没有影响。他们要用这件事告诉小老幺,要学会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针扎在身上,钱绾眼泪一下子流下来,不是嚎啕大哭,是默默流泪,看得人心软软。
十来位医生将病床团团围住,每个人手上拿着小手电和听诊器轮流检查,而后离开病房。
医生们走出病房,抢救室外面所有人将医生们团团围住。
老许急切地开口:“医生,里面那个小兔崽子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装病?”
“目前还不能确定病症,我们医院儿科不出名,可能需要转到专业儿科医院再次进行细查,现在我们医院只能进行一些基础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