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他放心下来,抬头朝解救妹妹的人看过去,欣喜地喊道:“干爹。”
钱绾听着滑动四肢,扭头看向抓住自己背带的男人,不太确定地开口说:“这个干爹我曾见过。”
听她这话,杨浩东和他徒弟忍住笑了。他们看过“这个妹妹我曾见过”,头回听小孩说“这个干爹我曾见过”,诧异又好笑。
好友最小的孩子,杨浩东将手上的公文包递给徒弟,把孩子抱在怀里,手指轻轻在小家伙秀气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当然见过,干爹经常抱你。”
他低头问:“小敬,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读《红楼梦》?”
钱敬多少有些尴尬,点头道:“哥哥的暑假作业之一。”
自打春节前演戏,小老幺自动开发新技能,每天少不了要来上一两段。
她自己幼稚也罢,非要全家陪着她一起幼稚,回想起自己披着床单尴尬的台词,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两人迟迟未归,钱誉和钱温也追出来。
两人道:“干爹。”
钱温很快注意到两人装扮,联想到昨晚鲜花饼老板死亡,问:“干爹,你们是来排查昨晚的案子吗?”
不等杨浩东说话,站在杨浩东身边的小徒弟脱口而出:“没错,老板死于过量涉入毒品,并且他家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东西,他的孙子同样死于过量涉入毒品,根据我们……”
杨浩东斜扫一眼口无遮拦的徒弟,对方马上闭口不谈,低头四下观望,小跑着去捡被小家伙蹂躏不成形的算盘。
以前小钱温没少跟他们玩,跟他们出过好几次现场,给他们提供过不少意见,特别是在脚印方面知识,他们还不如一个孩子知道的多,现在案子说说问题不大吧?
“我们昨天上午去他家店铺买过鲜花饼,他神情忧伤发呆。”昨天上午事情对钱温而言太简。
真正重要或许是去年夏天,祖孙俩以同样方式离世,不管怎么思考,都透露着不寻常。
她环顾四周,总感觉周边或有或无有几道视线落在他们一行人身上,笑道:“干爹,回家喝杯茶吧?”
意识到钱温有话要说,杨浩东顺着她的话答应。
两人偏离先前制定轨迹,往钱家方向走去,路上钱绾戏瘾犯了,非要大家陪着演戏,大庭广众之下出糗的事情她哥姐当然不愿意,最后她一个人演上。
向来严肃的杨浩东,被怀里活宝逗乐。
历史经验来说,孩子目前年纪最好玩,再大点要么更加皮,要么沉默寡言。
一行人回到家,正巧碰见钱桥与杨双送年长兴离开。
钱绾朝年长兴伸长胳膊,等她被接过去,双手环抱年长兴脖子,奶声奶气地问:“小舅舅,要走了吗?”
“对呀。”年长兴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宠溺地说:“小舅舅要赚钱给小绾绾送更多宝贝。”
“好吧,”钱绾蹭了蹭他的脸,“我会想你的。”
钱敬小声嘀咕:“小马屁精。”
年长兴与杨浩东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对视,竟无人察觉。
夫妻俩送年长兴送到家属院门口等了一会儿提前电话预约的小黄出租车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