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木匣子长、宽、高约为十五厘米,肉眼能看到最上面的那层晶莹剔透,每一颗经过简单处理,目测有五角星、月亮、小花、葫芦……
最搞笑的物件要数骰子,那么一个小小的正方体上面雕刻着数字。
年长兴随意抓了一把零碎小物件放在钱绾手中,小声交代:“绾绾,这些不可以放进嘴巴、鼻子以及耳朵里面,知不知道?”
钱绾重重点头:“放进去会死人的。”
“知道就好,”年长兴顺着她梳头方向抚摸着她的头发,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一丝不易察觉忧伤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如果你乖乖的,下次见面还有这么多。”
“嗯。”
杨双欲言又止。
木匣子里面上的翡翠种水最差是冰糯种,其中不缺乏更加贵的冰种以及玻璃种。
虽然说是边角余料,打个孔,完全可以卖给编绳爱好者,也是一笔进项。
生意不好做,谁也不清楚明天会不会发生变故。
无论是他们夫妻还是表弟都属于“个体户”,没有厂子作为依靠,生老病死全部要自己负责,看病钱和养老钱要提前准备好。
否则,到晚年有苦头吃。
以前在国营厂上班他们夫妻很少会有这方面顾虑,现在不同方方面面要考虑到。
“小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年长兴温和地笑笑,“即便将一整盒出售,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就给绾绾。家里这么多孩子我与她最投缘,我们俩都喜欢宝石,等她长大,我会成为她众多舅舅中最特别的存在。”
眼缘是最不好说的,年长兴有亲外甥女,双方之间并不亲密。
钱绾从他身上滑下来,抱着对她有一定重量的木匣子,全部倒在地上,喊哥姐陪她玩,将翡翠按形状分门别类排成一排。
“行吧,你们俩都乐意,我不在中间当恶人了。”杨双带着笑意说,“今天不光是过来看你,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杨双和钱桥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孙逆身上,将郑淼委托他们的事情和盘托出。
将孙父准备好的钱放在桌子上,推到年长兴跟前,希望他能看在钱的面子上收下孙逆。
像老表现在的年纪不会招收学徒,一般知道要在四十多岁往后才会正式招收学徒工。
不过,孙父给的钱实在太多。
年长兴沉吟片刻,先前孙逆站在门口,他便注意到这位穿着时尚,手表价值不菲的公子哥,当学徒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他不认为对方能吃得了这份苦。
除了,辛苦外,更多的是要自己有眼力见,少说多看多琢磨,因为攸关自己饭碗问题,即便是师徒,师父不会多教,能学到多少全凭自己的悟性。
他盯着桌面上的一沓钱,不心动是假话。
如果是长康人无论出多少钱,他都不会教,但孙逆是句吴人,人脉圈在句吴,迟早要回去,对他生意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