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明天行程,一家人打算将孙逆送回招待所,返回途中换了一条经过鲜花饼店的路,这条路比先前路要远。
路过鲜花饼店铺,警用边三轮以及警用面包车不在现场,围观街坊仍然站在原地。
大门上锁,门上贴着白色封条纸,两位民警留在原处看守。
从种种迹象判断,钱温可以明确断定,此次鲜花饼店铺老板去世是他杀,而非自杀。
送孙逆回家,一家人返回家属院,经过“情报中心”榕树下,今天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原本宽阔道路此时只剩下一条狭窄通道供人经过,大家沿着道路或坐或站。
以前厂召开厂大会也没见大家如此齐齐整整参加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钱工,你们回家了?”
“钱工、杨会计,你们家小女儿上春节联欢晚会上面表演节目了吧?”
“相见不如偶遇,今天让她给我们大家伙表演、表演?”
他说完,得到不少街坊响应。
杨双回头看被丈夫抱在怀里玩累的小女儿,懒洋洋,不愿意动弹。
她收回视线对大家说:“今天孩子累了,改天等她休息好,再说。”
可惜,她的委婉拒绝,对方是一点也不接受。
“今天难得大家都在,往后大家不一定能聚在一起,就今天,大家伙说是不是?”
说话矮个瘦小男人挡在他们一家人面前,不停煽动大家,原本只有少数人感兴趣,现在感兴趣的人更多。
钱桥和杨双表情冷下来,不悦地盯着面前矮小男人,矮子肚子三把刀,心眼贼多。
他们不清楚对方针对他们一家缘由,大抵和宏远电视机厂那些腌臜事有关,指不定是为了给他主子出气。
钱桥盯着对方说:“你们想看表演问当事人,我们是她爸妈,不代表我们有权利给她做决定。”
一旁,三个孩子眼睛飞快转动,熟悉他们的人清楚,三个孩子又憋了一肚子坏水。
很快三个人想到一个好主意,钱誉踮起脚在钱绾耳边小声嘀咕。
钱绾在父亲身上坐直身体,对挡在他们面前矮个男人说:“叔叔,我唱曲,需要别人伴舞,没有伴舞我不唱,不如你,还有你……”
她一连点了好几个人,剩下那些起哄的见事不妥,要不躲起来要不离开。
她接着又说:“我不嫌你们跳舞辣眼睛。”
矮小男人迟疑,他没想到四个孩子能这么快化解。
在他短暂迟疑,被三个孩子抓住机会。
“怎么玩不起?”
“不是你一直叫嚣让小老幺表演,现在你又不乐意,给大家伙看表演,你到底要怎么样。”
钱誉微笑中带着戏谑:“叔叔,如果你不愿意跳舞,把路让开,我们等着回家睡觉呢?”
自己拿到主动权,选择权交给矮个男人。
钱家人大大方方盯着矮小男人,现在归他们一家看戏。
经过两方你来我往,大家看清楚一件事情,他们同事拿他们当筏子,真当所有人是傻子。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再次跟着起哄。
先前被点名的几个男人,现在完全被架在火上烤,其他人埋怨地盯着矮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