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波动掠过。那些警卫手中的武器瞬间解体,变成一堆毫无关联的零件散落在地。他们前冲的动能也被同时“分离”,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研究员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主管强作镇定:“你……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谁的……”
尼禄没有理会他的废话。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囚笼,扫过那台锁定着他家人位置的机器。金色的光芒,如同压抑的火山,开始在他眼底深处隐隐流动。
他没有变身,没有展开光翼与魔翼。但整个实验室的空间,开始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则的方式微微扭曲、震颤。庞大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让所有研究员双腿发软,几乎无法呼吸。
“你们……”尼禄的声音平静,却带着裁决般的重量,“不配拥有‘未来’的钥匙。”
他走向那台巨大的能量追踪器,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没有爆炸,没有闪光。那台精密的仪器,如同被时光瞬间风化,从最微观的结构开始,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最基础的粉尘,簌簌落下。
然后,他转向那些囚笼。这一次,他指尖流淌出的力量,不再是毁灭,而是“解构”与“赋予”。
金色的、如同微尘般的光点,如同拥有生命的雪花,飘向每一个囚笼,融入每一只实验动物的身体。这不是治疗,而是更深层次的“分离”——尼禄运用他对能量规则的绝对掌控,永久性地解除了施加在它们身上的、限制其能力或生命的强制实验协议,同时,将那份因实验而扭曲、痛苦的能力,还原或重塑为一种与它们自身生命形态和谐共存的、无害的“天赋”。
一只鸟儿的翅膀不再扭曲,眼神恢复了天空的向往;一只鼹鼠的爪子不再畸形,拥有了自由挖掘的力量……它们,自由了。
做完这一切,尼禄看向那些瘫软在地的研究员。他没有杀他们。死亡太便宜了。他动用了一丝“分离”权能中关于“记忆”与“因果”的更高应用。
“你们会忘记今晚的一切,忘记‘007’和‘008’,忘记这个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你们只会记得,实验因不可控的能量泄露而彻底失败,所有数据损毁,所有样本……‘自然消亡’。”
他的话语如同律令,刻入了他们的意识底层。同时,他巧妙地篡改了实验室的所有数据记录,并留下了一些看似“黄昏”和“荆棘公主”风格(他通过观察了解到的)的、微不可查的“痕迹”——几处看似被利刃划过的控制台切口,几个仿佛被高跟鞋踩碎的培养皿。让事后可能存在的调查者,将这一切归咎于某个未知的间谍或杀手组织。
当尼禄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实验室时,身后只留下一片狼藉、一群失忆的研究员,以及一群获得了新生与自由的生灵。
回到工厂外,邦德焦急地迎了上来。尼禄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解决了。”他简单地说,“他们不会再来了。”
邦德仰头看着尼禄,它能预知到,那片笼罩在阿尼亚和自己未来的阴云,已经彻底消散。它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尼禄的手,表达着最深切的感激。
尼禄看着远方渐渐泛白的天际线,对邦德,也像是对自己说:
“预知未来很重要,邦德。但更重要的是,守护好已经到手的、现在的幸福。”
黎明到来,阳光驱散了夜色。福杰家的公寓里,阿尼亚从安稳的睡梦中醒来,惊讶地发现邦德不再焦躁,而是温顺地趴在她床边,睡得无比香甜。她“听”到了邦德心中那片久违的、如同雨后晴空般的宁静。
而劳埃德和约尔,在之后几天通过特定渠道,隐约听闻了一个与他们追查的“实验室”相关的组织某个重要据点因“意外”被摧毁的消息,现场留下了一些让他们感到有些“眼熟”却又无法确定的痕迹。两人都以为是对方在暗中采取了行动,心中对彼此的“业务能力”又高看了一眼,却不知真正的功臣,正是他们那位正在厨房里,试图教约尔如何在不摧毁锅具的情况下煎蛋的“家庭友人”。
次元行者的守护,无声,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