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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入圆形大厅陷幻阵,清浅见柴房虚影(1 / 2)

第111章:入圆形大厅陷幻阵,清浅见柴房虚影

洛瑶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认知崩塌后的空洞。

苏清浅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指尖在那枚金色的天道符文上轻轻划过,一种冰凉、坚硬、带着至高无上威严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这感觉,与她血脉中那股温暖的守护之力,截然相反,宛如水火。

“我不知道。”苏清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站起身,目光越过满地狼藉的青铜残骸,望向甬道深处那片更加浓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那里,像一张巨兽的嘴,正无声地等待着她们。

恐惧吗?

当然。

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被激起的、近乎愤怒的固执。

天道……

又是天道。

镇压金乌,重伤烛龙,污染鲲鹏,现在又用它的符文,将本该守护遗迹的傀儡,变成了看守此地的狱卒。这个遗迹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它如此大费周章?

洛瑶看着苏清浅的侧脸,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温和的脸上,此刻竟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冷冽。她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将一颗回灵丹塞进嘴里,重新握紧了手中的丹药瓶。

有些事,无需言语。当共同的敌人出现时,暂时的同盟便会变得无比牢固。

两人不再耽搁,一前一后,更加谨慎地向甬道深处走去。夜明珠的光芒在前方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忽长忽短,像是两个在深渊边缘行走的孤魂。

甬道比想象中要长,两侧的壁画风格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古妖守护世界”,慢慢变成了古妖之间相互征伐、厮杀的惨烈景象。烈焰焚烧着巨木,洪水淹没着山川,巨大的神兽在云端陨落,鲜血染红了天空。

画面充满了混乱与狂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挑动着万族之间的仇恨。

“这些壁画……好像在讲一个故事。”洛瑶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不确定,“一个……从守护到毁灭的故事。”

苏清浅没有回应,她的心神完全被一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所攫取。越往里走,空气中那股冰冷枯寂的气息就越发浓重,甚至隐隐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鸣。

终于,在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狭长的甬道豁然开朗。

一个无比宏伟的圆形大-厅,出现在两人面前。

大厅的穹顶高不见顶,隐没在浓厚的黑暗中,只有无数星点般的幽光在穹顶之上缓缓流转,仿佛一片被囚禁的星空。整个大厅空旷无比,没有任何支柱,只有最中央的位置,立着一根通体剔透、不知由何种材质打造的水晶柱,静静地散发着微光。

而最让人心悸的,是她们脚下的地面。

整个圆形大厅的地面,都被一种繁复到了极致的纹路所覆盖。那些纹路,由无数细密的银线构成,彼此交织、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圆形图案。图案的线条时而汇聚,时而散开,光影在其中流转,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看久了,连心神都会被吸进去。

“是幻阵。”洛瑶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而且是一个以整个大厅为基盘,运转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顶级幻阵。千万别乱动,这种级别的幻阵,一旦踏错一步,神魂都可能被搅碎。”

苏清浅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这阵法中蕴含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危险都要恐怖。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神魂层面的力量,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

衣襟里的小金乌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不安地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胸口,发出细微的“啾啾”声。手腕上的烛龙则将身体盘得更紧了一些,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警惕。

“怎么办?绕过去吗?”苏清浅问道。

洛瑶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大厅四周,唯一的出口,就在大厅的正对面。想要过去,就必须穿过这个巨大的幻阵。

“绕不过去。”洛瑶的语气很沉,“这幻阵覆盖了整个大厅,没有死角。而且你看中央那根水晶柱,它很可能就是阵眼核心。想要破阵,或许要从它入手。”

两人的目光,都汇聚向了大厅中央那根散发着微光的水晶柱。它看起来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就在这时,神话图鉴忽然在苏清浅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亮了一下。

没有文字提示,没有任何信息,只是那代表着鲲鹏的、由水流构成的模糊古字,再次一闪而逝。

那股来自门后,空旷、孤寂的悲伤感,又一次掠过她的心头。

苏清浅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东西……就在这大厅里!或者说,就在这幻阵之后!

这个认知,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犹豫。她必须过去。

“我先进去。”苏清浅看着洛瑶,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跟在我后面,注意我的脚步。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立刻退出去。”

“你疯了?”洛瑶皱眉,“我们对这阵法一无所知,贸然闯入……”

“我有必须进去的理由。”苏清浅打断了她的话。

她没有解释,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洛瑶,然后转过身,面向那片缓缓流转的银色漩涡。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压在心底,然后,抬起了右脚。

当她的脚掌,踏上那片由银色丝线构成的纹路时。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洛瑶担忧的呼喊,穹顶流转的星光,空气中冰冷的触感……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眼前的宏伟大厅,如同被水浸湿的画卷,色彩迅速晕开、模糊、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和一股挥之不去的、混合着潮湿木头与腐烂草料的气味。

光线从头顶的木板缝隙中漏下,在昏暗的空中,投射出一道道夹杂着无数尘埃的光柱。

苏清浅僵在原地。

这里是……御兽宗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