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加暮喝了水，当时是缓和了些。
可没过几天，她的状态又急转直下。
胃口差得吃不下东西，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闻到点油腥味就忍不住干呕。
几位伯母只当她肠胃的老毛病又犯了，纷纷劝她：“加暮，这样拖着不行，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只有陆母，冷眼旁观了几日，脸色越来越沉。
这天她寻了个由头，去程加暮房间。
“妈，你怎么了呢？”程加暮正坐在沙发上。
门一关，陆母眼睛直直钉在她小腹上。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了？”
程加暮身子一颤，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话，是不是有了？俨之的？”
“我......”
她支支吾吾，低着头。
这时陆俨之端着蜂蜜水进来。
“妈，怎么了？加暮胃不舒服你就让她好好休息。”
“她那是胃不舒服吗？你自己去问问！”
陆母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陆俨之坐过去：“怎么了？不是胃的问题？”
程加暮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陆俨之。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慢慢摸出两支验孕棒，递到他面前。
陆俨之接过来。
看清上面清晰的两道红杠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陆母在一旁，气得直喘气。
“你......！”她强压着声音，“去打掉！立刻！马上！”
“不行！”陆俨之猛地抬头，“这是陆家的孩子，不能打掉。”
“陆家的孩子？你还要不要脸！”陆母指着他们，指尖都在发抖，“你们现在什么身份？传出去陆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会给她名分，妈，我要娶加暮。”他态度强硬。
“名分？你给她名分，是嫌我们陆家还不够丢人吗？！”陆母气得眼前发黑。
陆俨之毫不相让：“这件事可以不对外公开，但是她必须要有名分！”
陆母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名分什么的先不管。”她盯着程加暮，“你，立刻准备一下，跟俨之爸爸去国外避避风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妈！”
“没得商量！”陆母打断陆俨之，“你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是唯一的办法！难道要让她挺着肚子在国内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陆家的笑话吗？！”
程加暮沉默了很久，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会出国的。”
陆俨之看向她：“......好。加暮，你先跟爸出去安置。等我把国内这些棘手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出国去找你们。”
陆母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
只觉得一阵无力与厌烦，疲惫地挥了挥手。
“陆家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她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两天后，沈霖的婚礼开始举办。
沈霜一大早就把店里的事情交给了钟柠。
打车去了弟弟的婚礼现场。
一家六星级酒店宴会厅里，现场布置得极尽奢华.
水晶灯流光溢彩，鲜花簇拥，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沈霜看着眼前的气派场面，恍惚间想起当年。
自己嫁入陆家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喧闹。
只是那份热闹之下，没有一点真心。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走到后台，沈霖正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姐，你来啦！”他见到沈霜，立刻凑过来，“看我这排场，不错吧？”
沈霜笑了笑，随口问起婚礼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