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旁边一位女孩抬手掩了下嘴。
另一位则毫不客气地低声对同伴说：“是魅影直播？那个平台脏死了，专打擦边球......”
“听说那里全是捞女......包装自己出来骗钱......”
许清妍脸上血色尽褪，恨不得当场钻到地下去。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厉：“你......你胡说什么！这是盗图！是合成的！”
她跟旁边的人解释：“茉茉，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
“詹钰，你也不信我吗？”
几个人扯着嘴角假意宽慰：“当然信你了，你别激动啊，估计是看你漂亮，盗图去做宣传了......”
“是吗？”沈霜语气依旧平稳，“那我现在就联系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核实一下？如果是盗图合成，他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正好帮你维权。”
“沈霜！你......”许清妍指着她鼻子。
“够了”
“够了。”
淳于昭淡淡开口，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她看也没看许清妍，只对旁边的侍者挥了挥手：“许小姐看来今天情绪不太稳定，请她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我的下午茶，不必再邀请她了。”
两名保安立刻上前，对目瞪口呆的许清妍做出了请的手势。
等许清妍被半请半送地带离后，淳于昭才将目光转向沈霜。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带着冷意：“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当众让我请来的客人下不来台。”
她这话，意思是沈霜让她这个组局者也失了面子。
许清妍是她带来的人，自己让许清妍难堪，等同于挑衅了她的权威。
意识到淳于昭的不满，她垂下眼睫开口解释：“淳于小姐，我......”
淳于昭却已径直转回头，拿起桌上的香槟杯，自然地与其他人交谈起来，将她晾在了一边。
沈霜站在原地。
刚才因反击成功而带来的短暂快感早已消散，只剩下尴尬和一丝不安。
过了几秒，淳于昭像是才想起她还在，头也没回，只微微侧过脸：“你还不走？”
沈霜抿了抿唇：“抱歉，淳于小姐，是我多话了。”
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刚走出餐厅不远，沈霜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
“是沈霜女士吗？这里是市监察委。”对方声音严肃正式。
沈霜一惊，看了一眼号码，连忙回到：“你好你好，我是。”
“你之前提交的关于康宁疗养院及关联人员的举报材料，我们已经受理并初步核实。巡查组将在近期进驻开展深入调查，想询问你是否还有其他补充材料？”
沈霜的心脏砰砰直跳，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好的，谢谢。我......我这里可能还有一个线索，但是不能提交。是疗养院有一位护士可能知道些内部情况......”
她将那位被打晕护士的信息告知了对方。
挂断电话，她握着手机，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终于......终于有实质性的进展了！
虽然前路依然漫长，但这无疑是一道刺破阴霾的曙光。
她怀着略微轻快的心情往回走，却在途经一家高端百货门口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钟柠正抱着一个纸箱，独自站在街边。
“钟柠？”沈霜上前打招呼，“你这是......？”
钟柠看到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沈小姐姐。我......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