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裴序舟一时兴起的游戏吗？
而她竟然差点当真。
真是可笑。
她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拿起换洗衣物去洗了个澡。
楼下隐约传来淳于昭清脆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沈霜下楼想去厨房倒水。
刚走到楼梯口。
淳于昭正倚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
手里晃着红酒杯。
看到沈霜，她随意地抬了抬下巴：“没什么事的话，就呆在楼上，不用下来了。”
她甚至没有多看沈霜一眼。
目光很快又落回裴序舟身上。
裴序舟也没有看沈霜。
只是走到淳于昭身边，继续闲聊。
沈霜握着空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好的。”她低声应道，转身折返。
每一步都踩在清晰的界限上。
裴序舟确实救了她，护了她。
但也从始至终，没有承诺过什么。
是她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错觉。
第二天清晨，沈霜早早起来准备早餐。
她刚把煎蛋摆盘，就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淳于昭穿着真丝睡袍走下来，是种慵懒的妩媚。
裴序舟很快也跟着出现，两人前一后下楼。
沈霜沉默地将餐具摆好。
淳于昭坐下，指尖拨弄了下睡袍袖子。
小声抱怨，带着点娇嗔：“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喜欢白色的，你每次都记不住。”
沈霜摆放餐具的手一顿。
连睡衣款式和颜色都亲自准备......
裴序舟是要让她，在这里长住了。
裴序舟在她对面坐下，轻声回答：“今天我陪你重新去买。”
“今天我可没空。”淳于昭拿起一片吐司，“约了人谈事呢。”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霜，
“哎，你去买吧，款式一样的白色。”
她接着细致地吩咐起打扫事项：“顺便把客厅那几盆绿植换了，再把那个香槟玫瑰拿花瓶装起来，保持一下鲜度，再去选个浅色的地毯铺在楼梯上......”
沈霜垂着眼，恭敬应下：“好的，淳于小姐。”
自始至终，裴序舟的眼神都落在财经平板上。
没有看沈霜一眼。
也没有对淳于昭近乎挑剔的要求，提出任何异议。
用完早餐，两人一同出门。
玄关处传来淳于昭轻快的说话声和裴序舟低沉的回应。
门轻轻合上。
偌大的别墅彻底安静下来。
沈霜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
沉默地系紧了围裙带子。
她开始按照淳于昭的要求，逐一整理。
擦拭台面，打理绿植，清理角落......
动作规矩，一丝不苟。
她将所有情绪，连同昨夜那点可笑的期待。
一起压回心底。
沈霜忙了一整天，将别墅里外收拾得焕然一新。
傍晚，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淳于昭率先走进来，脸上带着倦意。
“累死了。”她随口抱怨，将手里的名牌手包随手往地上一丢。
紧接着，解开外套扣子，看也没看就朝身后的裴序舟甩去。
裴序舟顺手接住，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一丝勉强。
沈霜默默上前，捡起地上的包，仔细挂好。
然后又从裴序舟手中，接过外套。
他递过来外套时，说：“给她泡杯蜂蜜水。”
说完目光并未在沈霜身上停留。
“好的。”沈霜低应一声，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