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落锁。
沈霜冲过去,但门已经打不开。
她连忙掏出手机想报警,但东西都落在了车里。
“陆俨之!浑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窗户都没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股带着清洁又冰冷的气息,让她越来越不安。
“开门!放我出去!”
她用力拍打房门。
突然,门从外面被打开。
但进来的不是陈默,而是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医生模样的人。
他们眼神冷漠,手里拿着注射器,径直朝她走来。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沈霜惊恐地后退。
陈默就站在门口,像个冰冷的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太太,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镇定剂可以让您情绪稳定下来......陆总也是为了您好。请您配合。”
“陈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需要镇定剂!你们走开!!!”
话音落下,两个护士已经把她按在墙上。
冰冷的液体推入血管,沈霜的意识迅速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陈默那张毫无波动的脸和医护人员冷漠的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
沈霜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来。
头很沉,四肢乏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原本的衣服不见了,被换成了一套粗糙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房间狭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固定在墙上的桌子。
墙壁是柔软的软包材质,连唯一的窗户都焊着冰冷的铁栏。
床头上有一个塑料信息牌。
她目光定在上面:
姓名:沈霜
编号:734
初步诊断:重度妄想症,伴有攻击倾向
症状:存在被迫害妄想,关系妄想
“不......不可能......”沈霜浑身血液都凉了。
陆俨之......
竟然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
她胸口剧烈起伏,脑中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两个护士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年长些的护士一边记录,一边例行公事地问。
沈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解释:“护士!我没有病,我是正常的!是陆俨之,是我丈夫!我跟他现在在闹离婚,他把我关进来的......”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
年轻护士点点头:“沈小姐你别激动,你说的情况,我们都记录下来了。”
沈霜又说:“我可以做精神鉴定,我真的没问题!”
“你放心,我们稍后会去跟院长反映这个情况。你先好好休息。”
两个人扶着沈霜躺好,又叮嘱:“我们会帮你的。”
沈霜稍微松了口气,慢慢躺好。
她们例行检查完,便转身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
沈霜心跳如鼓,打算再去说些什么。
她下床走到门边。
走廊上,那两个护士并未走远,对话声清晰地传来——
“她这反应感觉症状没有减轻啊,昨天那药没起效吗?”
“陆先生说了她病情容易反复,再继续观察吧。”
“这种有钱人家的太太脑子出问题的多了,还以为别人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