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遭受多番打击的赤浪军。
像是一群受伤发狂的野兽们,疯狂的搜寻敌人的踪迹。
没想到,这些人非但没有士气低迷,反而怒意更甚,一心想要报仇雪恨。
从这也可以看出,这支队伍的战力不俗,且很是难缠。
苏醒过来的骁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营地,沉默不语。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其散发的阵阵杀意,令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直到发现敌人的消息传来,骁泰这才猛然睁眼。
只见其眼眶赤红,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顿着说道。
“出发。”
与此同时,余家村几兄弟,突围出来的他们已经合兵到一起。
被敌人死咬着不放的他们,现在摆在面前,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留下一部分断后,其余人返回大本营;要么再埋伏一次,打退敌人追兵后,再撤退。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前者,而对自己队伍足够自信的人,则会选择后者。
但余朗不一样,这家伙本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选择,和对方再大战一场。
听到这个决定,其余几位来自余家村的兄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
因为他们早已适应,并且他们也无条件相信这个老大哥。
“余材,你带些人,去探查敌方动向。”
“余哲,你去清点统计一下,我们这边能战的人员,还有战备物资。”
“余多,你负责入口的第一道防线,击退来犯之敌。”
随着余朗命令的下达,所有人立马行动起来,一时间很是热闹。
不得不说,余朗这次选择决战的地点,是真够狠的,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己。
只见峡谷的入口处,十分的狭长,不适合大部队的压上。
最为可怖的是,此地进出都只有这一个口子,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极难攀爬。
可以说,这里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地。
这样的地方,迫不得已之下,短暂藏匿也许可行。
但要想凭借地利,和敌人一较高下,那绝对是吃错药了。
别人很难进来,那相对的,你也很难出去,只要进出口被堵,那剩下的,就唯有等死而已。
可偏偏余朗就这么干脆的决定了,并且其手下所有人,也都认真执行了。
这也从侧面证明,整支队伍的服从性,是非常之高,这样队伍的战力相信也同样强悍。
没过多久,负责打探的余材回来,带回敌人即将到来的消息。
不多时,赤浪军斥候营的先头部队,已然抵达谷口。
只见她们的牙间咬着带血的箭羽,那是昨夜突围时敌人留下的。
同时手里紧拽的缰绳,勒得战马鼻孔冒白气,只等着一声令下就撕碎前方的一切。
负责第一道防线的余多,感受到对方凌冽的杀意,也是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武器。
随着进攻命令的下达,对方的人马,立刻迫不及待地发起了冲锋。
“结阵!”
话音刚落,就见余多手下最前排的士卒,紧握手中削尖的竹棍,将其末端斜插入地里,组成拒马阵。
随即首当其冲,准备抵抗敌人猛烈的冲击。
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双方就这么直直地,在狭长的谷口处撞在一起。
随即就听被刺入肉身的“噗嗤”声响起,紧随其后的就是人仰马翻,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
同样的,余多这边的前排灵猿营战士,也有很多被敌人的战马撞飞,生死不明。
这还没完,只见进攻的骑兵们,在付出一定的伤亡后。
成功突破了最外围的拒马阵后,开始了继续朝前推进。
就在他们再次加速,准备一鼓作气打通谷口的防线之际。
这时却听阵阵紧绷声响起,然后就是一根长长的绊马绳从地上弹起,拦住了他们。
同时两旁的地底上,也是窜出一伙伏兵,朝着他们猛然杀来。
来不及反应,就见这些人的手中,都拿着一种类似钩镰枪的兵器,朝他们的马腿砍去。
只听一阵“咔嚓”声响起,伴随着战马惨痛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战马吃痛倒地,马上的赤浪军也是跟着摔了下来。
这些埋伏的士卒,他们所持的武器,正是砍柴刀安到竹棍前端所组成的特有兵器。
虽说比专门的钩镰枪差了些,但应对眼前的少量骑兵,也是绰绰有余。
“所有人,跟我上!”
要看时机成熟,领头的余多,直接一马当先,杀入敌阵,其他人也是深受鼓舞,紧随其后。
伤愈归来的余多,相较之前更为迅猛强悍,手中长棍舞的是虎虎生风。
只见他每一棍都是重若千钧,被其磕到都是无一例外被击飞,非死即伤。
看到这一幕,余多的手下的士卒,也是更加得士气高涨,爆发出远超之前的战力。
不过多久,最先发起进攻的骑兵们,就被打的丢盔弃甲,转身逃了回去。
赤浪军斥候营这边,到达战场的骁泰,看着逃回来的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