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过,墓园里的松涛阵阵,仿佛在回应着她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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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子两岁生日过后,沈云溪和周澄终于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民政局大厅里,当工作人员将两个红本本递到他们手中时,周澄的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终于合法了。”他长舒一口气,将沈云溪紧紧拥入怀中。
当天下午,阮昭临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好奇地问:“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非要等满五年才领证?你们这恋爱谈得比抗战都久。”
沈云溪抿了口花茶,眼中带着洞察世事的淡然:“因为男人在妻子怀孕和育儿最艰难的第一年里的表现,最能看出他的人品和担当。”
阮昭临忍不住笑出声:“可你那时候既有月嫂,又有你妈妈帮忙,周老板连表现的机会都没多少,最多就是半夜起来换个尿布、喂个奶。”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比起我家顾沉宴还是差了点。”
沈云溪无奈地摇头:“周澄跟我说,他亲眼看见顾沉宴在你生孩子时焦虑得不行,生完孩子后更是紧张得不得了。他说在做老公这方面,他实在是卷不动了。”
阮昭临想起顾沉宴,眼中泛起温柔的光:“还好我当初及时醒悟,离开了薛鹤翎。要是还跟那个渣男在一起,恐怕我孕期他还在别的温柔乡里快活呢。”
沈云溪轻轻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顾沉宴这么好,你要好好珍惜。”
“彼此彼此。”阮昭临笑着回应。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远处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们——阮昭临的女儿和周澄的儿子像两个小团子,摇摇晃晃地追逐着彩色皮球。
“还打算再生吗?”阮昭临问道。
“生啊!响应国家号召嘛。”沈云溪笑得狡黠,“反正咱们有钱也有闲,多要个孩子家里也热闹。”
阮昭临被她的直白逗乐了:“那你们的环球婚礼真的要办?”
“嗯,明天就出发。”沈云溪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会在你的视频号上直播吗?”阮昭临好奇地问。
沈云溪摇摇头:“傅叔叔嘱咐我们要低调。不过我们请了专业的摄影团队全程跟拍,等回来再给你们看成品。”
阮昭临挑眉:“该不会是请了吴野吧?”
“他确实自告奋勇,”沈云溪笑道,“但我没同意。毕竟他有女朋友了,马上也要结婚,总得有点边界感。”
“这倒是,”阮昭临赞同地点头,“再大度的人,也受不了自己男朋友给前女友拍婚纱照。”
第二天。
他们先在国内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旅行。
从丽江古城的青石板路,到桂林的漓江山水,每一处风景都留下了他们相拥的身影。
在张家界的玻璃栈道上,周澄紧紧握着沈云溪的手:“还记得我们高中时说要一起来这里吗?”
沈云溪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笑道:“那时候你说要在这里向我求婚。”
“现在补上也不晚。”
周澄单膝跪地,在围观游客的欢呼声中,再次为她戴上一枚戒指。
在敦煌的沙漠中,他们骑着骆驼看日落。
夕阳把沙丘染成金色,沈云溪靠在周澄肩上:“要是能一直这样旅行下去该多好。”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经常出来。”
周澄吻了吻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