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沈云溪怀孕的消息,两边的长辈都坐不住了。
周先礼特意趁着小女儿周清清学期末放假,带着七岁的女儿从国外飞了回来。
“哥哥!嫂嫂!我给你们带礼物啦!”周清清蹦蹦跳跳地扑向周澄和沈云溪。
沈云溪弯下腰,轻轻捏了捏周清清红扑扑的小脸蛋,心里软成一片:“谢谢清清,你真贴心。”
周清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指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粥粥和云云:“嫂嫂,我可以和粥粥、云云玩吗?”
三年过去,金毛犬粥粥已经没有那么活泼好动了。
去年沈云溪怕它孤单,特意领养了一只缅因猫,取名云云。
谁知这只缅因猫长大后也变得懒洋洋的,整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趴在阳光下打盹。
此刻,这一狗一猫正惬意地躺在庭院里的草坪上,听到小朋友的声音,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又继续闭目养神。
沈云溪温柔地笑了笑:“当然可以呀,不过要轻轻地和它们玩,不要太用力哦。”
周清清用力点头,伸出小手拉住沈云溪的衣角:“嫂嫂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沈云溪牵起她的小手,眉眼弯弯。
与此同时,周先礼将周澄叫进了书房。
从小到大,周澄对这个书房始终心存敬畏——小时候是因为在这里挨过不少训斥,长大后则是因为父亲依然改不了在这里说教的习惯。
果然,周先礼一开口就是老生常谈:“云溪都怀孕了,你们还不打算领证?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你让一个小姑娘怎么承受?”
周澄无奈地站在书桌前,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父亲:“不是我不想领证,是云溪觉得还早。她想再多谈几年恋爱。”
“别找借口。”周先礼不赞同地摇头,“恋爱谈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她现在怀着孕,没名没分地跟着你,这对你们谁有好处?”
“什么叫没名没分?”周澄忍不住反驳,“我们都同居三年了,这已经是事实婚姻。等孩子出生一样能上户口,有没有那张证有什么区别?”
周先礼长叹一声:“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真不懂。但我猜,多半是云溪不愿意领证吧?现在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可我还是建议你们把证领了,要是真没用,国家干嘛要设立这个制度?”
周澄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下来:“爸,您就别操这个心了。现在云溪怀着孕,拍婚纱照什么的都不方便。等孩子出生后再说吧。”
“等你兑现?”周先礼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我信你这话,还不如信我是你爹。就不能先把证领了吗?”
周澄:“。。。。。。”
周先礼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难得温和:“我就是希望你们别拖太久。我是真怕你们哪天感情淡了,说分就分。证也没领,各自成立新家庭,最后苦的是孩子。”
周澄也拍了拍父亲的肩,笑着反问:“爸,您就这么不看好我们?”
“我和你楚阿姨通过电话,我们都支持你们早点领证。”周先礼摆摆手,“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我这个做公公的,绝对没有阻拦你们领证的意思。”
说完,他不给周澄反驳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陪云溪吧,我歇会儿。”
庭院里,周清清正开心地一会儿摸摸金毛,一会儿抱抱缅因猫。
沈云溪安静地陪在一旁,目光温柔。
“姐姐,”周清清抱着温顺的云云,好奇地问沈云溪,“听说你在和哥哥和好之前就养了这只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