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不是，”沈耀羽不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怎么觉着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啊？”
沈云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太困了，现在只想睡觉，听懂了吗？”
“好吧，好吧。最后一件事，周澄给你买了个包，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寄过去。”
沈云溪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我不需要他回礼。你告诉他，既然有自知之明，就别送这些了，省得浪费钱。拜拜。”
不等沈耀羽回应，她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低声嘟囔了一句：“真是天杀的。。。。。”
大半夜打电话，就为了跟她分享这些陈年旧事。
他要是无聊，怎么不去找他女朋友？
沈云溪叹了口气，重新躺好闭上眼睛，试图接上被打断的梦境。然而，沈耀羽的话仿佛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脑海里激起阵阵涟漪，连带着那些与周澄有关的过往也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太痛苦了。都怪沈耀羽！
*
“哎，兄弟，醒醒！一个公司老板咋能一觉睡到十点多呢？”
沈耀羽提着早餐回家，见周澄还窝在沙发里，用脚轻轻踢了踢他。
周澄醒来，对上对方嫌弃的目光，轻咳一声：“还不是因为你？昨晚非要拉着我喝酒。我。。。。没乱说什么吧？”
沈耀羽递给他一个煎饼，笑得意味深长：“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了。放心啊，我不会外传的。”
周澄皱眉看了眼手里的煎饼，咬了一口：“我到底说什么了？”
“哦，就是你跟我姐那些陈年旧事，还有朱文和周本端以前怎么耀武扬威的。”沈耀羽轻描淡写地说。
周澄：“。。。。。”
他瞬间觉得手里的煎饼不香了，甚至很想把眼前这小子打失忆。
沈耀羽仿佛没看见他的脸色，继续说：“我昨晚联系我姐了。她说，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把礼物带回去，她不需要你回礼。”
周澄只是“哦”了一声。
沈耀羽对他的平静感到奇怪：“你就这反应？该不是被我姐拒绝习惯了吧？”
周澄点点头：“对。”
沈耀羽笑了一声：“行吧。你吃完赶紧走，本来我和我姐说要感谢你的，但她那人你也知道，比较傲娇。我就主动接下了感谢你这活儿。不过她都送你礼物了，我也就不单独请你吃饭了。”
周澄咬了口煎饼，淡淡地说：“这顿就算你请了。”他确实不想和这个话痨小子多待。
沈耀羽瘪瘪嘴：“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就想让我姐陪你。不过，我姐离开云江那天，其实是想过去找你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周澄表情微微一滞：“真的？”
“真的！”沈耀羽笑了，“这下开心了吧？一大早就没见你给我个好脸色。”
得知沈云溪曾有意找他，周澄心头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他轻咳一声：“谢谢。以后想喝酒，还可以找我。”
算了，谁让这是沈云溪的堂弟呢？话多就话多吧。
周澄这么想着，起身准备离开。
“哎，你的礼物忘了拿。”沈耀羽把手提袋递给他，突然眼睛一转，“反正我姐不要，这包。。。。不如送我？”
周澄皱眉：“这是女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