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长剑一挥，剑光照彻黑暗，血影一个个崩溃，化作烟尘消散。
第二劫，破！
虚渊再次扭曲，沈芷安眼前浮现出一面巨大的古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现在的她，而是一名浑身白衣、眉眼清冷的女子——那是她若从未踏入修行、从未经历劫数时的模样。
“镜心之劫。”剑灵的声音变得低沉，“它试炼的是‘如果没有修行，你会过怎样的人生’。”
镜中的女子静静看着她，眼神平和，手里捧着书卷，身旁有一盏孤灯，过着安静而无波澜的一生。
沈芷安心口发痛。
她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那一日的选择，她或许真能平凡度过一生，不必承受如今的血与劫。
镜中女子微笑，轻声说：
“留下来吧。命运并未逼迫你，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如此，你何苦挣扎？”
沈芷安的眼中闪过挣扎，可终究，她缓缓抬剑，直指古镜。
“哪怕注定血与火，我也绝不退缩。”
“轰！”
古镜破碎，镜中女子消散如烟。
第三劫，破！
短短三劫，沈芷安已是满身鲜血，灵力耗损过半。可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剑灵低声道：
“九劫虚渊，前面六劫更为艰险。每一劫，都是你命中的必劫化形。若能渡尽，你的命数将彻底改写；若渡不过……魂飞魄散！”
沈芷安紧握长剑，脚步沉重，却一步步向虚渊更深处走去。
她心中默念：
“九劫？哪怕是九十九劫，我也要走完。”
虚空轰鸣，第四劫的气息，已然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