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轮回。”冷漠的声音不带丝毫怜悯。
“你注定要重演一切。无论你曾如何挣扎，结局不会改变。”
沈芷安的双眼猩红。
她猛地大吼：“不！我不是为了再一次沉溺在痛苦中才走到今天！”
然而，无论她如何呐喊，画面仍然继续，毫不留情地碾碎她的心。
轮回的画面变换得越来越快。
她一次次倒下，一次次重生。
有时死于战场，有时死于背叛，有时死于不可抗的天灾。
每一次死亡，都是灵魂的寂灭与撕裂。
每一次重生，都是痛苦的再来与积累。
数不清的轮回，仿佛要将她磨灭成尘埃。
渐渐地，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剑。
她在问自己：
“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一遍遍重演这些？”
她的心快要崩塌，仿佛真要被困死在这无穷无尽的轮回中。
就在她几乎要失去自我的时候，胸口的烙痕再次灼烧，血光透体而出。
她的耳畔，仿佛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忘了么？你不是命运的棋子，你是持剑之人。”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来自她的心底。
她的手微微一颤，指尖重新握紧剑柄。
眼前的轮回画面再次涌现，她却不再挣扎，而是静静凝视。
“原来如此……”
她低声道，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轮回不是要困住我，而是要让我直面自己。”
“痛苦与死亡，都是我的一部分。若我连这些都不能承受，又如何谈得上破命？”
剑光骤然亮起。
她长啸一声，剑锋劈向前方，将虚假的画面撕裂。
轰！
轮回世界碎裂，光屑漫天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