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有人忍不住追问。
沈知涯点头：“灰烬并非凭空诞生，而是与‘命河源流’相关。那里，才是我们必须前往的战场！”
众人神色震动。有人惊惧，有人茫然。可在沈知涯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他们心中竟逐渐燃起一丝希望。
沈知涯高声喝道：“记住，灰烬之毒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中失了光！你们若信我，就随我一道，斩尽灰烬，讨伐源流！”
“斩尽灰烬！”
“讨伐源流！”
呼声震天，震得虚空颤抖。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呵呵呵……真是可笑。你们以为凭一把剑、一群修士，便能对抗命河源流？”
众人一惊，纷纷回首。
只见一名灰袍老人缓缓走出，他的步伐沉稳，目光阴鸷，双眼中竟闪烁着灰烬般的火光。
“你……已经被侵蚀了！”有人惊呼。
灰袍老人冷笑：“被侵蚀？不，我已看清真相。灰烬并非毒，而是命运的赐予！你们在挣扎，实则是在逆天而行。唯有化作灰烬，才是真正的归宿！”
话音一落，他袖袍挥舞，漫天灰烬随之卷起，化作无数灰蛇扑向众人。
人群顿时大乱。
沈知涯眸光如电，剑光轰鸣：“既然你执意求死，那我便送你一程！”
剑出如龙，瞬间斩开漫天灰蛇，直逼老人眉心。
可老人嘴角微勾，竟不闪不避，反倒张开双臂，任剑光穿体。
下一刻，他的身体猛然爆裂，化作无数灰烬，席卷全场！
无数修士痛苦惨叫，灰烬瞬息钻入他们体内，眼神再度猩红。
沈知涯面色大变。
“自爆……竟以身为祭！”
沈芷安急声：“知涯，小心！这是‘灰烬之毒’的真正爆发形态！它们不再只是侵蚀，而是化作病毒般的传染，一旦扩散，便无可阻挡！”
沈知涯双目如火，怒喝：“灰烬，休想！”
他猛然将命运之剑插入虚空，剑光轰然绽放，化作一片无尽的星辰烈焰，将冲来的灰烬强行焚尽。
虚空震荡，烈焰燃烧，惨叫不绝。
当一切归于寂静，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存活者不足三成。
幸存的修士们面色惨白，泪流满面。有人喃喃：“这……就是灰烬之毒吗？若继续这样，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沈知涯缓缓收剑，眼神冷冽如刃：“有。”
他抬头望向无尽虚空，声音铿锵：“灰烬之毒虽恐怖，但只要源头未毁，它便不会止息。我们唯一的路，就是杀入命河源流，将一切彻底焚尽！”
剑中，沈芷安轻声道：“知涯，路只会更难。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知涯低声回应：“有你，便足矣。”
虚空寂静，众人心神震颤。
他们望着那孤傲的背影，忽然觉得，即便灰烬吞没一切，只要那柄剑还在，他们便不会倒下。
然而，在无人察觉的深处，一缕灰烬却悄然落入沈知涯掌心，化作一道细微的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