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翻涌，那张与沈芷安一模一样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走来。
她的动作很缓，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仿佛整个无底渊都在为她让路。
沈芷安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被秦墨寒拉住。
“稳住，她不是你——她是你的镜魂。”
“镜魂？”沈芷安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秦墨寒的目光一寸寸变得锋利，“人在极限命劫中，会在虚境里生出一个‘镜魂’，它和你有同样的记忆、面孔和声音，但它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取代你。”
镜中人听到这句话，轻轻笑了起来，笑声温柔得像春风，眼底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取代她？不，我只是想替她完成她做不到的事。”
沈芷安盯着她，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你想做什么？”
镜中人走近一步，脚下的灰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反而像主动托着她的脚，让她像飘一样地逼近。
“比如——不再犹豫，不再顾虑，不再被感情绑住。”
她的眼神忽然一转，看向秦墨寒，唇角勾起一抹戏谑，
“你以为用一半寿元护她很伟大？在我眼里，你的牺牲不过是另一种自私——为了证明她对你有多重要。”
秦墨寒的眉心微微一动，但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挡在沈芷安前面。
镜中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动作，声音越发轻柔：
“你知道她的第三劫是什么吗？”
沈芷安的心猛地揪紧。
秦墨寒也一瞬间凝住，低声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