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安坐在床边,手里那串老檀木手串在昏黄的台灯下泛着暗淡的光。
自从离开林家宅院后,她的日子似乎稍微平静了几天——至少表面如此。可她心里清楚,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命理先生曾说过,她的“三劫”才过去一劫,剩下的两劫,早晚会来。
今晚的风出奇的安静,连窗外的梧桐叶都一动不动。
她将手串取下来,放在掌心揉了揉,心底那种隐隐的不安却越来越浓。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震动——来自手串吊坠的细微颤动。它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像在自主地“提醒”她。
“又要来了么?”
她自嘲地低声呢喃。刚准备关灯睡下,一阵莫名的倦意袭来,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梦里,她走进一条极长的巷子。巷子两边的墙壁高耸逼仄,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唯一的光源,是尽头那盏微弱的红灯笼——它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
“谁在那?”她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下一刻,她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从远方缓缓传来。
叮铃……叮铃……
铃声的节奏极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口,催促她向前走。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靠近那盏红灯笼,手心却渗出冷汗。就在她伸手去触碰灯笼时,铃声陡然变得急促,像是有人在拼命摇动。
“别去!”
有人在她耳边低吼,可声音陌生又遥远。她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等她再转回身时,灯笼已经熄灭,巷子尽头陷入死寂。
沈芷安惊醒。心跳如鼓,额头一片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