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正和罗小丽的偷情已持续了半年有余。每当夜幕降临,王才正便会借着夜色摸到村西头罗小丽家中,而罗小丽的丈夫李大勇则通常在镇上打工,周末才回家。
“那死鬼明天才回来,今晚我家门不锁。”罗小丽下午在集市上碰到王才正时,低声说道,眼里带着撩人的笑意。
王才正会意,捏了把她丰满的臀部,惹得罗小丽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扭着腰肢走了。他看着那背影,心里早已痒不可耐。
是夜,月黑风高,王才正蹑手蹑脚地来到罗小丽家。果然,门虚掩着,他闪身进去,反手轻轻闩上门。
罗小丽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在昏暗的灯光下曲线毕露。王才正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
“急什么?”罗小丽假意推拒,声音却软绵绵的,“那死鬼今天居然提前回来了,刚又接到电话去镇上取东西,说是一个小时就回来。”
王才正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得走了。”
“怕什么?”罗小丽拉住他,身子贴上来,“一个小时够我们快活好几回了。再说他骑摩托车,来回至少一个半小时。”
这话点燃了王才正的欲火,他再不犹豫,将罗小丽抱到床上,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正当他们酣畅淋漓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接着是什么重物撞击的闷响。
罗小丽猛地推开王才正:“什么声音?”
王才正正在兴头上,不满地把她拉回来:“管他什么声音,可能是哪家的狗被撞了。”
但罗小丽心里不安,挣脱开来走到窗边张望。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心里慌得很,”她说,“李大勇走的也是那条路。”
王才正从后面抱住她,嘴贴在她耳边说:“放心吧,那条路他走了多少回了,能出什么事?咱们继续。”
说着,他的手又探入罗小丽的衣内。罗小丽起初还有些心神不宁,但在王才正的撩拨下,很快又沉浸于其中。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突然有人猛烈敲击大门。
“开门!快开门!出事了!”是邻居张老大的声音。
罗小丽和王才正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穿好衣服。王才正躲进衣柜里,罗小丽这才去开门。
张老大站在门外,脸色惨白:“小丽,不好了!大勇他...出车祸了!在拐弯处撞上了卡车,人当场就没了!”
罗小丽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李大勇的葬礼办得简单而冷清。他是外来户,在村里没什么亲戚,只有几个远房表亲来走了个过场。罗小丽作为寡妇,穿着孝服,哭得撕心裂肺,但没人知道她的眼泪中有几分是出于愧疚——那晚若是她没有催李大勇去镇上取东西,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王才正也以邻居身份前来吊唁,表面上安慰着罗小丽,暗地里却捏了捏她的手心。罗小丽瞪了他一眼,却没挣脱。
一个月后,当村里人还在议论李大勇的死,王才正和罗小丽就搬到了一起。
“你们这也太快了吧?”有村民私下议论,“尸骨未寒呢,就这么迫不及待?”
但王才正和罗小丽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两人如胶似漆,夜夜笙歌。
然而,好景不长。
婚后第三周,怪事开始发生。
先是罗小丽总在深夜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笃、笃、笃,不紧不慢,像是有人在踱步。她推醒王才正,声音便戛然而止。王才正起身查看,院子里空无一人。
“是野猫吧。”王才正不以为然,倒头继续睡。
接着是家里的电器开始出现异常。电灯无故闪烁,电视机自动开关,调台,音量忽大忽小。最诡异的是,每次调到本地新闻频道,屏幕上总是出现雪花,伴随着刺耳的杂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信号。
“这破电视该换了吧。”王才正拍打着电视机外壳,画面暂时恢复正常,但不久又故态复萌。
一天晚上,两人正在亲热,突然听到厨房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王才正气呼呼地冲过去,只见地上撒着一堆碎瓷片,原本放在碗柜深处的李大勇生前用的那个酒杯赫然在列。
“是不是你白天没放好?”王才正质问罗小丽。
罗小丽脸色发白:“我根本就没动过那个杯子,自他死后,我就把它收在最里面了。”
王才正心里发毛,但嘴上仍强硬:“巧合罢了,别自己吓自己。”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越发诡异。
每当王才正和罗小丽行房时,卧室的门就会无声地开一道缝,仿佛有人在外面窥视。王才正几次跳下床猛地拉开门,走廊上空空如也。
更令人不安的是,家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正是李大勇摩托车的气味。罗小丽尤其敏感,常常在梦中被呛醒,推搡身边的王才正,后者却什么也闻不到。
“是他...一定是他...”罗小丽神经质地绞着手指,“他知道那晚我们在一起,他来报复了!”
“胡说八道!”王才正呵斥道,但眼神闪烁,“人死如灯灭,哪来的鬼魂?别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王才正自己也越来越感到不安。他常常觉得背后有视线盯着他,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夜里起床喝水,总觉得走廊尽头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一天下午,王才正独自在家午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床边。他勉强睁开眼,恍惚看到一个穿着工装的身影背对他坐在床沿。那背影像极了李大勇。
王才正吓得彻底清醒,猛地坐起来,那身影却消失了,仿佛只是错觉。但他分明感觉到床垫上还有轻微的凹陷,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汽油味。
当晚,王才正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他骑着摩托车行驶在村路上,后座载着罗小丽。罗小丽紧紧搂着他的腰,嘴唇贴在他耳边说着淫词浪语。正当他兴奋之际,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前方出现一辆大卡车,他拼命按喇叭,转弯,却无济于事。摩托车直直撞向卡车,在撞击的瞬间,他看清了卡车司机的脸——竟然是李大勇,面色青紫,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王才正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罗小丽也被惊醒,打开台灯,只见王才正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怎么了?”罗小丽问。
王才正摇摇头,不愿多说,但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独自在家睡觉。
怪事变本加厉。一天清晨,王才正在浴室镜子上发现了一个模糊的手印,位置很高,不像他们两人留下的。更可怕的是,手印边缘似乎沾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罗小丽终于崩溃了:“我们必须做点什么!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王才正也不再反驳。两人经过打听,得知邻村有个神婆很灵验,于是带上礼物前去拜访。
神婆的屋子阴暗潮湿,弥漫着草药和香火的味道。她看上去七十多岁,满脸皱纹。
听完两人的叙述(当然,他们隐瞒了偷情的细节,只说再婚后家中不安宁),神婆闭目沉思良久,然后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
“有个横死之人不愿离开,”神婆缓缓说道,“他心中有怨气,舍不得阳世的一切。”
罗小丽颤抖着问:“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