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关俺屁事……”
“自然关你的事。”武松从怀里掏出份公文,声音响彻街头,“你勾结敌国将领,泄露军情,证据确凿,现在,跟俺回衙门!”
西门庆的脸瞬间白了,腿一软差点跪下:“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到了公堂上便知。”武松挥手示意跟来的士兵,“带走!”
恶奴们还想反抗,被武松三拳两脚打翻在地。街坊们围过来看热闹,有人扔烂菜叶,有人拍手叫好,刘掌柜更是喊得最响:“抓得好!这恶霸早该被治了!”
潘金莲靠在门框上,看着西门庆被押走的狼狈样,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武大郎走到她身边,递来块刚烤好的桂花糕:“吃点甜的。”
她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气在嘴里散开,甜得恰到好处。“大郎,”她转头看他,“咱把铺子扩大点吧,隔壁的杂货铺空着,咱盘下来,一半做厨房,一半摆桌椅,让客人能坐着吃。”
武大郎眼睛瞪得溜圆:“可、可那得不少钱吧?”
“钱的事你别担心。”潘金莲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账册,“咱这几个月攒的钱,加上西门庆赔的赃款,够了。”她顿了顿,又说,“再请两个帮工,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武大郎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俺不累。”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只要能跟你一起,再累也值。”
武松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这一幕,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院门。阳光穿过院墙上的破洞,在地上照出一个个亮斑,像撒了把碎金子。
潘金莲突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天,她对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掉眼泪,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可现在,看着身边这个会把桂花糕偷偷塞给她的男人,看着账本上越来越厚的进项,看着街坊们越来越和善的笑脸,她突然觉得,命运好像也没那么坏。
“傻站着干啥?”她拽了拽武大郎的胳膊,“快去和面,不是要包饺子吗?”
“哎!”武大郎应着,脚步轻快地往灶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对了,媳妇,刚才你画的那个豪华饼,俺给它起了个名——叫‘全家福’咋样?”
潘金莲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好,就叫全家福。”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案板上的面团渐渐成形,被擀成一张张圆圆的饺子皮,像一个个小小的月亮。潘金莲拿起一张,舀了满满一勺馅,在边缘捏出好看的褶子——她想,所谓圆满,或许就是这样吧,有个人陪你捏饺子,有个家能让你安心,有份小生意能让你踏实,日子虽然普通,却处处藏着甜。
傍晚时分,饺子出锅了。武松已经回衙门复命,临走前塞给武大郎一袋银子,说是军功赏的,让他好好照顾嫂子。潘金莲把饺子端上桌,看着武大郎笨拙地用筷子夹起一个,烫得直吹气却舍不得放下,突然觉得,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人生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账本上那个鲜红的圈记上——那是这个月的纯利润,比上个月多了整整一倍。潘金莲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像极了武大郎当初在账册上画的那个。
“快吃吧,不然凉了。”她夹了个饺子放进武大郎碗里,看着他满足的笑脸,自己的心里也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或许穿越到这里,不是为了改写什么历史,只是为了让她明白,哪怕身处泥泞,也能靠着一双手、一颗心,种出属于自己的花。而身边这个曾被她嫌弃的男人,就是那朵最踏实、最温暖的花,开在她往后的每一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