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的话暧昧不清,落在栗源身上的视线也从探究到了确信。
上层圈子的人,有些有身份些的人,多少还是听说过祁烬和栗家的渊源。之前他们都纳闷儿祁烬怎么还以德报怨回来披麻戴孝,看到他和栗源之间的相处,多少也知道了个大概。
估计是栗家这女儿上赶着给人做小,才拉的祁烬过来给栗铭钊的葬礼撑场面。
有句话说的好,上流圈子里都是下流人,下流的社会都是讲究人。
他们这个圈子里下流人下流事儿见得多了,有些人经历了苦难,回来之后就会心理变态。祁烬收了栗源,指不定就是想把之前受到的苦和难从栗源身上找回来。
没看到栗家这大小姐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指不定背后怎么被祁烬折磨了。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谁都得冲着祁烬的面子好声好气地对待栗源。
毕竟他们也管不了人家两个人关起门来,是怎么在床上玩的。
吊唁结束,就是去墓地下葬,人群稀稀拉拉往外走。
但是更多数的人是围着祁烬,想要有个哪怕说上只言片语的机会。
祁烬应付着身边人,游走在商界名流之间,也游刃有余。
栗源抱着栗铭钊的骨灰盒坐在角落里,她不想参与外界所有的纷纷扰扰,只想跟父亲呆在一起。
从父亲出事到父亲去世,一切快的就像是一场梦,栗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推着往前走,都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等到手里捧着父亲骨灰的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的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父亲没了,家也没了,她成孤儿了。
祁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栗源呆楞楞一个人坐着的样子。
他对着身边的秦淮说道:“拿点吃的来。”
秦淮当即递上一个保温桶,里面温着祁烬交代放着的温热的小米粥。
祁烬把粥倒到盖子里,拿了勺子盛了一勺递到栗源的唇边,“吃。”
栗源无动于衷,眼神都不是聚焦的,只抱着怀里的骨灰盒一动不动。
祁烬知道栗源难受,但去了的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他轻轻捏住栗源的唇角,企图把米粥给她喂进去。
但是栗源的唇角闭的死紧,祁烬根本喂不进去。
祁烬知道栗源性子倔,他要是不用点儿特殊手段,这饭怕是栗源也不用吃了。这是想绝食还是想去死?
秦淮很少见有人能把他们烬哥气成这样,他想着劝两句,毕竟栗源刚死了父亲,本来栗家没了,她就够惨了,现在更是惨上加惨,有点脾气多少也能理解。
“烬哥,那边王总……”
他想把祁烬支开,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见祁烬把碗里的米粥喝进自己的口中,随后用力捏住栗源的下颌,就这么嘴对嘴地把饭往栗源的口中喂。
栗源被钳制住,一股被强迫的委屈油然而生,她用力去锤祁烬的肩膀,两只手却轻易被祁烬的一只大掌扣住。
一口饭喂完,祁烬刚松开手想喂第二口,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随后对上栗源满是屈辱的眼。